葉欞櫳站在門口打量了一眼屋角的那幾個八角風鈴,又微微仰起腦袋看向二層樓大敞著的窗戶,邁上臺階,輕輕的推開房門,棕褐色的房門帶著一股子木頭的腐朽乾燥氣味,因為年頭過久,還發出了“吱嘎”的一聲,就像是破舊的輪胎被速度過快的碾在地上。
一樓就是寬敞的大廳,可是並不朝陽,所以在已經逐漸步向黃昏的天色下,顯得有些陰沉。
葉欞櫳走到拐角的木質樓梯上,腳步輕輕的交替著踩在臺階上,發出一聲又一聲“吱嘎吱嘎”的呻/吟。
白無常就站在窗戶的側面,有些夕陽的紅光從窗戶裡打進來,鋪在地面上,可是白無常所站的位置卻恰好躲開了陽光所在,光線明晃晃的充斥在那一小部分空間,他則站在光線的後面,就像是被分割出來的兩個世界。
葉欞櫳站定,看著白無常的側影。
房間裡寂靜的很,整個四區都安靜的不得了,甚至聽不到一絲鳥叫,就算你眼睜睜的看著底下有人走過,可是你就是聽不到他的腳步聲。
“你還回來做什麼?”久久沉默的白無常突然說話,那聲音陰沉的就好像是從地獄的縫隙傳上來的,帶著一股子常年見不得光的陰冷,彷彿那涼氣能直接鑽透你的皮肉,如跗骨之蛆一般鑽進你的骨縫,緊貼著你的骨頭。
沒等葉欞櫳說什麼,白無常又冷哼著加了一句:“你這個叛徒!”
葉欞櫳當即臉色一變,原本的隱忍和平靜變成了發怒的前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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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章 兩天之前
她這輩子最不能忍的就是別人說她是叛徒,尤其是提起當年那件事。
“我回來自然是為了做當年沒做成的事。”葉欞櫳冷冷的說道,好像說的每一個字都掛著冰碴子。
當年因為那個晚上白無常向她體內注射了一隻藍色試劑,所以她在一次任務中差一點就下手殺了他,如果不是那個人擋了一下,恐怕白無常現在就站不到這了。
所以現在兩個人都記著對方的仇。
陽光漸漸昏暗,白無常慢慢從窗邊轉過來,逆著光的臉彷彿就生長在黑暗中,他再次問道:“你還回來做什麼?”
葉欞櫳眼神微微一變,臉上的表情卻慢慢恢復平靜。
“我說了,我回來是做我沒有做完的事。”葉欞櫳淡淡的道。
二人再次恢復沉默,可是腦子裡都在快速分析著對方的意圖。
良久,白無常突然冷哼了一聲,諷刺道:“你以為自己幾斤幾兩,你想做的就能成功,笑話,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說罷,又道:“看來你是有常住下去的意思了,走吧,我這廟小容不下你這尊大佛,我可害怕你給我招惹出什麼禍端,不過我可警告你,你只有三天,也只能容忍你三天,無論你想要做什麼,都要清楚,就三天。”
話落,白無常轉身就離開了房間,踩著木質樓梯“咯吱咯吱”的下了樓。
沒多大一會,葉欞櫳也緊隨其後離開了房間。
就在四區,葉欞櫳隨便找了一個空房間住了進去。
她沒動這裡的任何東西,只是靜靜的躺在了床上,即使天還沒有徹底黑透,她也閉上了眼睛。
她從來到這裡她就知道,這一次恐怕是有去無回了,她來的目的和意圖幾乎是所有人都清楚,也知道她想要做什麼的。
就現在,可能她的四周已經有了不少的人準備著在她一有行動就要當時抓捕她了。
就像白無常說的,她只有三天時間,三天之後,無論她是否做了什麼,基地的人都會馬上抓住她,或是當場殺死,或是將她囚禁起來,當做試驗品中的一個。
這就相當於老鼠進了貓窩,在貓群虎視眈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