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榮花之冠

他正要開口問新的問題,忽然聽到身後傳來一個聲音,是趕上他們的安無咎。

“那這位長者現在住在哪兒?”

那人指了指城中,“西面紅頂紅牆的房子就是他的住所了。”

安無咎道了謝,目送那人遠去。遠處有一些人用木車推著巨大的酒桶,往來的人們手中無一不握著石杯,淺褐色的酒液在雪光下傾倒下來,流淌進杯中。

“這酒看著就很難喝。”吳悠隔空評價道。

沈惕毫不客氣問:“你喝過酒嗎小屁孩。”

吳悠沒轉頭,對身後的他比了個國際友好手勢。

南杉觀察著那些人喝下酒液之後的神情,每個人彷彿都幸福而充實,臉上洋溢著紅光。

但他總覺得很奇怪,側了側頭,發現安無咎也皺著眉。

“你也覺得有問題?”

安無咎點頭,“從第一天的時候就有城民提醒我們有關祭典的事,今天已經是第三天,也是祭典的當天。他們提前那麼早告訴我們,我以為會是有需要我們來完成的任務,比如收集和舉辦祭典,但到目前為止,我們都只充當了參與其中的旁觀者。”

沈惕插了一句,“當時雅西亞的丈夫特別提了一句首領會帶回來食物,今天確實也帶回來了,但看樣子不是很多,這裡也不是鬧饑荒的程度,特意提這麼一句,說沒問題都不大可能。看來聖壇是想給我們出道身臨其境的題,就看我們能不能領會了。”

這也是安無咎心中所想,才說起雅西亞,他就正好看到了雅西亞,她的臉上圍著米白色的頭巾,站在丈夫前喝酒,也是同一時間,她回頭,瞧見了安無咎與沈惕。

不出所料,雅西亞熱情地來見他們,手中端著酒杯,並且邀請他們一起喝,但安無咎婉拒了。

“祭司大人,上次的黑曜石刀怎麼樣?”她恭敬地問道,“還稱手嗎?”

想到那把刀,安無咎的眼前就是黃昏祭祀的血腥畫面。

“稱手是稱手。”沈惕回答著,眼睛盯著雅西亞的臉,“只是好久不主持獻祭,用起來都不習慣了,人類的胸腔還真是難開啟啊。”

他用一副輕鬆的語氣說著令人毛骨悚然的話,但雅西亞並不覺得可怕,反倒覺得沈惕是謙虛了,“怎麼會?祭司大人對人體都是最熟練的了,您獻祭過那麼多的心臟,真是太謙遜了。”

吳悠感到一陣反胃,“為什麼是心臟?”

雅西亞先是有些驚訝地睜大了眼睛,看了看他,但還是恭敬地回答,將這個疑問視作一種考驗,“因為我們每一個人的心臟都是神賜予的,是靈魂的居所,也是太陽光與熱的分身,沒有神就沒有我們跳動的心,是神賦予了我們生命。能夠作為祭品將自己的心臟獻給神明,是最至高無上的榮譽!”

這些顯然都是宗教帶給她的認知,但光是看她的表情,微微低頭的姿態,就知道雅西亞和其他所有城民一樣,都虔誠無比。

“你說得很對。”沈惕笑著點頭。雅西亞這才抬起頭,露出心安的神情。

城民們喝了酒,情緒越發高漲,圍著大大小小的石像跳著怪異的舞蹈。

安無咎看到走在前面的諾亞和周亦珏也被熱情的城民們拉去篝火和石像邊,他想上前阻止,但一群另外的城民也朝他們跑來,試圖帶著他們一起去狂歡。

他們想拒絕,沒想到兩個強壯的年輕男子直接將吳悠抬了起來。

“放開我!”

南杉差點直接動手,被沈惕阻止了,“他們不會怎麼樣的,跟去就行了。”

果然,到篝火前他們便放下了吳悠,拉著他一起跳舞。

“抱歉,”南杉低聲說,“我太沖動了。”

“這有什麼。”沈惕假意和他們一起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