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節。好像親人們都在習慣分離但又捨不得分離,只能各自都表現的灑脫一些。
每年春晚都會採訪值班無法回家的工人代表,初看時毫無波瀾,再看已是畫中人,這份艱難只有自己知道。
電話裡,從桃千談到家裡的農場,再從農場說到了親戚家孩子要結婚的事情,羊不愛吃早,驢總想著往外跑,說到最後都是零碎的小事,可一件件都是父母身邊真實發生的,是林最摸不到的小事。
交通變得發達,飛機只要一個多小時就可以回家。嘴上每次都說著想回來就隨時回來看看,只是這個“隨時”被大家無限延長。
越是便利的交通,大家變得越不重視團聚,心裡總想著回去很快,很快回去,但卻永遠也回不去。
林最發散的亂想著,想著這屆奧運會後自己還能打多久,她只記得一個要好的師姐因為腰傷,忽然宣告退役,自己的終點會倒在哪裡,她不敢細想下去。
她盼望著與家人的團聚,想到深處,又害怕與家人團聚的那一天。
走廊熱鬧的聲音傳來打破她的思緒,甩甩頭把壞想法都搖出腦後,就像窗外此刻綻放的煙花,她只要足夠絢爛就好,活出“最”我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