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見得那小姑娘是衝著咱們來的呢?”倪羽裳聞言,微微一怔。
“那臭丫頭一見到我們洛兒,就如同見到奇珍異寶似的搶了過去,這分明是知道洛兒的身份。若是跟我們勒索錢財還好辦,就怕是來尋仇的。在江湖上行走,再怎麼小心,還是難免與人結怨。驛幫成立多年,仇家那麼多,根本就不知是舊仇還是新恨來找麻煩,所以根本無從找起,教我怎能不擔憂?”
“這點你大可不必擔憂,因為奶孃曾向那小姑娘提過驛幫及你的名號,而那小姑娘都說沒聽過,可見那小姑娘絕對不是來向咱們尋仇的。”
“驛幫這麼大,勢力這麼廣,她怎麼可能沒聽過!”賀千航不解地問。
“可能是初入江湖,涉世不深吧。”
“既然如此,她為何抓走我們洛兒?”
“聽奶孃說,她是為了好玩。”
“為了好玩?”這下賀千航更納悶了。在聽完倪羽裳轉述奶孃的話後,他雖安心了些,怒氣卻更為高張。“這臭丫頭只為了好玩,就強行擄走我們洛兒,害咱們擔心害怕,心急如焚,真不知她爹孃是肓麼管教她的!”
“我已經請了最好的人像畫師,要他根據奶孃的描述畫下那小姑娘的模樣,待會兒應該就能畫好。有了畫像後,相信憑我們驛幫的人面與勢力,應該很快就能找到洛兒。”
賀千航這時總算露出寬心的笑容。“羽裳,遇事還是你比我鎮定。”
倪羽裳搖搖頭,說:“我不是鎮定,是慌得無力發怒。”
“你們確定抱走洛兒的小姑娘,真的長這個模樣?”驛幫幫主賀毅軒看著畫像,震驚地問著。
頭一次見到幫主如此震驚的神情,奶孃和眾護衛們都嚇了一大跳,再三審視畫像確定無誤後,才敢點頭回答:“這畫像的確將那小姑娘的模樣畫得很傳神。”
賀毅軒再度看著畫像,擔憂地說:“若真是她就糟了!”
“爹,你知道她是誰?”賀千航著急地問。
賀毅軒嘆口氣說:“希望不是我想的那個人,不然洛兒恐怕凶多吉少。”
“為什麼?”
賀毅軒本要開口回答,但一見到房裡閒雜人這麼多,便又閉上嘴,要奶孃、護衛和僕役們先退下。
賀千航見下人們都退下了,才問:“爹,她究竟是誰?為什麼你要這麼謹慎?”
倪羽裳也意識到事情似乎比她以為的還要嚴重,因此心裡更急。
“奶孃他們真的確定抱走洛兒的那個女子只有十七八歲?”
“沒錯,奶孃確實這麼說。”倪羽裳立刻回答。賀千航也點頭表示確定。
“只有十七八歲那應該不是她。護衛裡有沒有人中毒?”
“沒有。”賀千航肯定地說。
“沒使毒,那更不可能是她了。只是,她們也未免長得太像了!”
“爹,你究竟說她跟誰長得很像?”
“你可還記得,在你小時候,爹曾再三叮嚀你,在江湖上行走時,千萬要小心哪號人物?”
賀千航略一思索,立刻回答說:“噬血毒花水晶蘭!爹,你是說……”
“沒錯,畫中人跟水晶蘭的模樣真是太像了,簡直和她一模一樣。”
倪羽裳一聽,驚得兩腿發軟,幸虧賀千航立即摟住她的腰,才沒讓她攤軟在地。雖然賀千航和倪羽裳才二十多歲,可是從小就聽過噬血毒花水晶蘭的恐怖事蹟。
水晶蘭人如其名,是個清麗絕倫的絕世美女。不過,她心狠手辣的怪異性情,就像人家給她的封號一樣,是朵噬血毒花。她的恐怖之處,不只在她噬血成性,她使毒的功夫高強,任何不小心招意她的人,都得小心她的獨門毒藥,因為一旦沾上了,不是血流不止慢慢步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