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找……”接下去的話花傑雨實在難以說出口。
“找什麼?”
“當然是忙著找冷劍影。”花傑雨立刻掩飾說。
“還有你二孃及她所生的女兒吧?”
花傑雨沒想到訊息這麼快就傳到孃親這兒來了,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看到兒子的神情,柳詩庭便知道自己的訊息無誤,不禁苦笑,語氣輕柔哀怨地說:“都過了這麼多年,他竟然還是一心惦著她!就算當年她差點毒死你,他仍然還要她回來。你爹對我負心已令我夠難過的了,而你——我的親生兒子,竟然還幫著他們。”
縱然已修了十多年的佛,對於此事,柳詩庭還是無法心平如水、無動於衷,尤其是兒子的作為更令她傷心難過。
“娘,我……”縱然孃親的語氣輕輕柔柔的,字字句句卻直刺花傑雨的心,令他的心隱隱抽痛。他想為自己辯解,卻張口無語,不知該說什麼好。
“算了,多言無益,何須說呢?去吧,自己小心些,別忘了你小時候曾中過你二孃的蝕魂香。”柳詩庭轉身看著窗外叢叢竹林隨風搖曳,不願再談了。
花傑雨知道孃親心裡苦,卻不知該如何安慰。他的心裡也苦,更不知道該如何吐露,只得悶在心裡化為深深的嘆息。
“孩兒會小心的。”
“大哥,請珍重。”
對於花蝶衣情溢於辭的關懷,花傑雨由衷地回她溫煦的一笑。他心中忖度再三,決定還是先別告訴妹子冷劍影仍活著的訊息。他轉身對孃親說:“孩兒此次離家可能會久些,請孃親多珍重。”
然後別有深意地看了花蝶衣一眼,便趕著去辦事了。
花傑雨一離去,花蝶衣開口安慰說:“娘,您別難過了,大哥會去找二孃,也是身不由己的。”
“是嗎?”不知為何,這個兒子自幼就與她不親,無論她對他再怎麼呵護疼愛,還是拉不近母子之間的距離,產生不了母子間該有的親暱感,令她有著深深的失落感。
“娘,夾在你和爹之間,大哥也是十分為難的。”
“是嗎?”柳詩庭望著窗外湛藍的天空,心中一片沉重,她不知道萬一兒子找到水晶蘭,帶她再度回到這個家時,她該如何自處?
當年,她心愛的丈夫告訴她要娶側室時,她驚住了,萬萬沒想到說要愛她一輩子的丈夫,竟然會在婚後才七八年的光景,就背叛他們的愛而愛上別的女人。當她得知丈夫要娶的人,正是鬧得江湖腥風血雨、有噬血毒花之稱的水晶蘭時,更是嚇得半死,深怕她一進門就毒死他們母子倆以除眼中釘。
但是,為了展現她是個十分識大體的妻子,她不但不吵不鬧,還強言歡笑幫他們倆張羅婚事。只是,見他們倆婚後恩愛甜蜜,她卻只能形單影隻,任愛與恨在心口煎熬,任背叛的感覺日日夜夜推刺著她,任恐懼害怕的感受無時無刻侵襲著她,那種百感交集的苦,有誰明白、有誰體諒呢?
幸好不到一年那女人就走了,離開這個家,把寧靜的生活還給她。雖然丈夫對她的愛已不在了,但是無“外人”介入,一家人平平靜靜過日子也就夠了。如今,她懷胎十月、辛苦拉拔大的兒子竟然要去找那女人回來,令她又再次感受到被至親至愛背叛的感覺。萬一那女人再回到這個家,她該如何自處呢?
“娘……”柳詩庭凝重的神倩,令花蝶衣好擔憂。
“沒事。”柳詩庭回頭凝望遺傳她絕麗容顏的女兒,嘆口氣道:“蝶衣,娘只能給你美麗的容貌,卻無法保證給你好的命運。自古紅顏多薄命,希望你能例外,希望你的命能比娘好,能找到終生愛你不變的人來嫁。”
“娘……”
“唉……”
縱然如此期望,但天能從人願嗎?柳詩庭只能化一切無奈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