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
甄魚兒看向他,熟悉感再次從心裡升起,也不好就這麼看他,裝作欣賞工藝品,但是這眼神總是不由自主飄過去。
清允觀察到此點,輕輕蹙眉,說道:“水涼了,我給你添點熱水吧!”
白千道點頭,遞給她,她轉身上樓,卻在樓梯間停下,聽著下方的動靜。
下方只有她聽不到的呼吸聲,還有甄魚兒輕微走動聲,沒有別的聲音。
她待了十秒鐘,才輕緩繼續上樓,衝了熱水下來,見到白千道靜靜躺著,甄魚兒又看他一眼,目色疑惑。
清允眼珠一轉,說道:“蘭得,我該做飯了,你招呼一下這位小姐。”
白千道又是一點頭,接過熱熱的茶壺,刺啦站起身,目不斜視地又呲溜飲下一口茶。
清允再往樓上走去,停在樓梯口間,聽著下方的動靜。
甄魚兒感覺與這胖子長時間待在一個空間,屬實不好,便說道:“我沒有要的了,這幾個多少錢?”
白千道懶樣,豎起食指,甄魚兒問道:“一千嗎?”
白千道沒說話,只是搖頭,還是豎著食指。
“啊?一萬?不會這麼貴吧?”甄魚兒看向手中工藝品,幾個小件要一萬,雖然她甚少買東西,也知不可能的。
清允在上,想笑,捂住了嘴,你這是欲蓋彌彰,就不能說句話嗎?
白千道心想,你這什麼思維,哪能賣這麼高,你就不能往一百想啊?
他又搖頭,豎著食指,有點無可奈何。
甄魚兒看著他,有點憐憫之色,原來這胖子是啞巴啊!
“是我說錯了嗎?難道是一百?”
白千道趕緊點頭,心道姑奶奶,你總算說對了。
然後,甄魚兒又是訝異地道:“這麼便宜啊!”
白千道苦笑,這三個小件也不值錢,我這都是在景區高價的情況下,還加了一倍價給你的,富養慣了,不識民間價了。
甄魚兒付完錢走去,白千道看著她的搖曳背影消失在人群中,目光有些迷離。
某日,他又站在視窗,遙望甄家古宅。
甄魚兒走至一座涼亭,似乎不經意地望來,她在望向這間商鋪,但沒有他的目力,望不見站在視窗的他。
他靜靜凝望著她,她靜靜凝望而來,視線沒有交織,卻是她的心中蒙生一個奇怪感覺,他在那裡,正在望著自己。
為什麼自己無意識走至此處?為什麼會望向那方?為什麼會生出他在望著自己的感覺?
忽然,她的心底裡有絲記憶被觸動,這記憶很古老,很模糊,卻讓她有些彷徨,有些悲傷,淚水禁不住流下來,染溼了領口。
她有若失魂,一步步向下方走去,身影孤獨而孱弱。
白千道目光悠遠,輕輕嘆息一聲,轉看向旁一眼,心知清允也在望著那方,他輕輕帶上了窗扇。
清允是拿著望遠鏡望著那方,面色狐疑,這甄家小姐傷心個什麼事?
,!
她就似千萬年老狐妖,智慧超絕,認定白千道認識這甄家小姐,甚可能就為此女,才租在此處。
奇怪的是,甄家小姐對白千道似相識,又沒有記憶,為什麼?這其中隱藏了什麼秘密?
又是一年冬季,夜晚的風冷嗖嗖,尚未關閉的店門內踏入一隻腳,一箇中年男人走了進來。
萬卓立,身為水國道堂的扛把子,又是水國一流家族之一萬家的掌門人,他在獻祭前一日來此。
“蘭得,沐虛說你擁有很特殊的力量,我信了。我來這裡是看看,我們之間有沒有和平的可能,以你之力,獻祭獲得的力量也無法與你相比,為什麼非要與我們作對?”
白千道淡聲道:“他沒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