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麥子就感覺肺部的悶疼感加強,咳血的次數也增多。
他的身體自己最瞭解,還是覺察到一些異樣,這才決定回村裡找蕭成羽做個全面檢查。
正巧公司不太忙,張大頭給了麥子十天的假期。
麥子如實將最近身體的不適講給了蕭成羽。
蕭成羽聽罷收回搭在麥子腕部的手:“你原本就體虛,生產後也沒有好好將養身體,病情才會一直沒有緩解。最近好好休息,不要太過操勞,我再給你換個方子!”
喝了這麼久的藥非但沒有好轉,病情反而日趨嚴重,他現在的症狀和父親後期的症狀極為相似,會不會蠱毒提前發作了?
麥子有些擔憂:“蕭大哥,我喝了這麼久的藥,病卻沒有一點好轉。我父親後期時,就時常咳血,我會不會……”
蕭成羽安慰的拍了拍麥子的手背:“你別瞎想,蠱毒要到四十歲才會發作,你不會有事的!”
見蕭成羽說的篤定,麥子懸著的心才算放下。
他倒不是怕死,只是一想到年幼的兒子無人照料,麥子就覺得一定要好好活著,只為麥寶能有個依靠。
麥子面上的憂色褪去,見窗外夕陽西下,起身告辭:“蕭大哥,時候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
蕭成羽走到屋內抱出兩床棉被:“前幾天下雨,你家的被褥應該受潮了,晚上還是蓋這床吧!”
麥子道謝著接過,喚過兒子走出庭院。
蕭成羽立於窗前,看著兩人遠去的身影,眼中痛楚加深,竟逐漸演變成濃烈的厲色,利刃般劃破萬丈雲霄。
麥子回到家就被鄰居張大爺拽了去,知道他和麥寶剛回來,家裡的糧米補給不充足。
張大爺特意多燒了晚飯。
多年的鄰里關係,早就似一家人般的相處。
在外面這麼多年,回到久違的村莊,雖然陳設簡陋,卻無處不透著溫馨舒逸。
麥子和麥寶好久沒吃到如此原汁原味、綠色無汙染的食物,嘴巴里都塞得滿滿的,吃的那個滿嘴流油。
直看得李大爺一家呵呵直笑。
麥子和麥寶酒足飯飽後,頂著圓滾滾的肚皮回了家。
坐了一天的車,麥寶洗漱過後就爬到床上呼呼睡去。
麥子站在庭院內,開啟手機看著收件箱內的簡訊。
雖然看了很多遍,卻總是忍不住再看一遍。
自遊樂場那日葉梓凡接了電話離開後,麥子就很少能見到他了。
外界傳聞天力地產賠償給舊城區居民南區的房子是垃圾工程。
麥子有些擔心,打去電話葉梓凡安慰他說沒事,匆匆聊了幾句後,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雖然葉梓凡讓他不要擔心,麥子還是隱約覺得這事比較棘手。
葉梓凡一直在忙南區房屋的事情,很少來找麥子,也只是偶爾通通電話。
麥子能感覺到他很忙,沒事也就不忍心打擾他。
回村的前夕,麥子也只是給他發了條簡訊說明了一下回來的時間,坐在車上才接到葉梓凡回覆的簡訊。
寥寥數字卻盛滿了關切與不捨,小孩子的語氣看的麥子哭笑不得。
村裡並未和外界聯網,手機等通訊裝置到了這裡也就成鐘錶類的計時工具。
麥子望著繁星點點的夜空,止不住的就思念起那個邪魅張揚佔據整個身心的男人。
麥子好容易回村中,在村民們熱情的邀約下,帶著兒子可謂是吃了東家喝西家,忙的不亦樂乎!
日子就在吃吃喝喝中渡過,轉眼五天過去!還有兩天麥子就該回城了,他這才驚覺還沒向蕭成羽拿中藥。
麥寶和幾個同齡的小夥伴去池塘挖泥鰍,麥子正巧無事,就悠悠嗒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