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接受這一切嗎?”
蘇茜從車廂上的酒架子上拿出一瓶紫紅色的葡萄酒,為在場的人都倒了一杯,之後才有些關心地問出聲來。
“能接受又如何,不能接受又如何?”拿起酒杯,張弈抿了一口,只覺它的滋味還不如快樂水,真不知道那些個有錢人喝葡萄酒是圖了啥?裝模作樣嗎?
搖搖頭,否定著葡萄酒這類不適合自己的飲品,張弈一邊滿不在乎地說著,
“他已經一腳踏進來了,不能接受,也得接受,最差就是讓心理助教給他安撫一下精神狀態。”
“誰也不知道校長那個老傢伙是怎麼想的,把一個算得上平平無奇的人列成了‘s’級。”
要不是把他扔軍訓營裡訓了一段時間,指不定現在他的表現得多難堪呢。”
咂吧著嘴,張弈靠在真皮的軟座上。
“還不如琢磨一下今年的‘自由一日’乾點啥比較好。”
“學生會那邊的意見是,以這次的‘自由一日’勝負作賭注,勝者能邀請路明非加入,另一方不能阻礙。”
“凱撒押了一輛新的跑車,諾諾則要我輸了,吃上兩個鯡魚罐頭。”
聽見諾諾的要求,楚子航和蘇茜的麵皮有些抽動,真狠啊,光是聞聞味就讓人受不了了東西,竟然還打算讓張弈吃上兩個。
指不定前腳剛吃完,張弈後腳就得去洗胃了。
打了個哈欠,張弈毫不在意,就像是休息的貓那樣眯起眼睛,“就是不知道凱撒今年打算比些什麼東西,但應該不是原來的社團對抗賽。”
“他是驕傲,又不是傻。”蘇茜微微捂嘴,補上了張弈還沒說完的話。
“淑女一點,老蘇,沒揹著人編排人家的道理啊。”
搖搖頭,張弈感慨起蘇茜也變了,擱外人面前,她可不會這麼說話。
“指不定車上就有人家的小尾巴在通風報信,”張弈看著縮在角落裡,捧著熱巧克力,一臉至福表情的芬格爾,似笑非笑“你說是吧,師兄。”
“說說吧,你都聽見了什麼,又傳回去了什麼?”單手握著酒杯,時不時地搖晃一下,張弈擺出經典電影之中的姿勢,右腿搭在左腿上,端是一個優雅。
“咕”吞了吞口水,芬格爾賠笑著,“師弟啊,你知道的,我一直都是學生會下轄的新聞部部長,”
“所謂屁股決定態度,我這可不是背叛你們啊。”
給自己疊了些甲,芬格爾才繼續補充著,“我什麼都沒有聽見,我保證。”一邊說著,還對著自己的嘴作拉拉鍊狀。
“至於傳回去的資訊,只有今年的‘s’級新生即將抵達學院,師弟,你可不能奪了師兄的財路啊,師兄就只靠著這麼點小錢過日子了。”
“行吧行吧,沒說什麼不該說的東西就成了,我也不關心你開的盤口。”
見芬格爾打算現場表演一出聲淚俱下的哭訴,哭訴自己在校內有多不容易,什麼被債主小弟催債,什麼只能靠著校內免費的酸菜肘子過日子,
張弈眯著眼睛,直接打斷了他的表演,免得這傢伙整出些什麼能傷害到他眼睛的戲碼來。
“說說吧,隔壁車廂發生了啥?路明非咋還沒出來?”
芬格爾聞言,立馬從擔心自己財路的姿態恢復了回去,拍著自己的大腿,一臉激動,
“今兒算是見著稀奇事了,我一個八年級生還是頭一回看到有新生和那副鍊金畫作共鳴之後,昏了過去的。”
“靈視?”楚子航有些興致地問了下,似在心底重新更正對路明非的印象。
“應該吧,怎麼說都是校長認定的‘s’級,沒兩把刷子也說不過去。”
張弈攤攤手,並不在這個話題上多做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