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我沒記錯的話,你是吹噓過麾下團隊多強多強的。”
完成最後一卷竹筒的錄入,張弈將所有的竹筒以及《秘典引注》收進洞天戒指裡。
嗯,算是這次抄家諾頓,從監管局那裡得來的好處之一,用來藏一些秘黨見不得的東西,是再合適不過的了。
至於自己的武器,還有七宗罪,這是明面上的收穫,讓秘黨看兩眼解解饞也無所謂。
按監管局和秘黨達成的協議,七宗罪有很長一段時間會停留在他手裡,由他和弗拉梅爾一起研究其中的鍊金術,雙方共享彼此的研究成果。
屠龍的刀劍,不用在戰場上,難道讓校董會的傢伙拿回去充收藏?
“按理來說,人身形態下的龍王,可脆弱太多了,隨便找個狙擊手,拿著賢者之石煉製的子彈,打中要害,我想,都能輕易地幹掉祂。”
張弈面上帶著玩味的笑,盯著路鳴澤可能出現的任何微表情,
“已知,龍王們都具備著化繭的能力,這是祂們死而不僵的最大憑據。”
“但現在的康斯坦丁,還是個沒孵化出來的蛋,我想,這種狀態下,祂應該沒有提前留下過自己的繭,”
“在人類社會中游蕩的諾頓,想來也在你的監控之下,不然不會說出什麼引導諾頓進局,一舉殲滅的話來。”
手指輕敲額頭,張弈似在捋明自己的思緒,不急不緩地繼續開口,就像是預知到什麼的神棍那樣,
“根據冰海殘卷的記載,黑王殺死了白王,併吞噬了祂的灰燼,收回了曾經賜予白王的力量,”
“從這件事出發,龍類間繼承力量的方式很簡單粗暴,就是吞噬對方的血肉,以此實現力量的提升。”
“要是我沒猜錯的話,你想在諾頓面前,徹底殺死剛出生的康斯坦丁,讓他在極致的悲痛之中覺醒,”
“這也是你給我看這兄弟倆在白帝城裡生活片段的原因吧?”
“再引誘一番,讓諾頓吞噬康斯坦丁的骨骸,”
“除了完全體的龍王,我還真不知道有什麼生物能豁免賢者之石的傷害。”
張弈在言語間摻著一些假話,對路鳴澤進行某種程度的欺詐。
他在3e考試的時候,就被昂熱那把折刀刺穿過鱗甲,當時只覺得那老傢伙不講武德,在刀刃上淬了毒,不得不刮下一部分血肉,免得被毒素侵入內臟,
但在一些捕風捉影的訊息裡,他得知那把折刀上長期塗抹著“賢者之石”,更加明確了自己是比龍類還要奇怪的怪物這一事實。
這番欺詐,是為了詐一下路鳴澤是否知曉他被“賢者之石”傷過,
從這件事,他可以推斷出不少的東西。例如昂熱與路鳴澤是否有些什麼瓜葛,誰讓雨夜裡的那場對話,有些刻意了,而且,路鳴澤對昂熱會給出的價碼,竟也猜的八九不離十,
雖然以昂熱的角度出發,付出一些世俗之中或許很珍貴,但與混血種而言,並無太大用處的東西,來換取監管局的預設退讓是很值得的事,
但再結合昂熱不管不顧,堅持給路明非一個“s”的評級,兩人之間的關係就很有趣了。
再來,就是試探路鳴澤對自己的本質,是否有些一些瞭解,自稱與他有許久結盟時光的傢伙,應該也能說出什麼門道來才是。
“我說得對嗎,我親愛的盟友?”
對視的雙方,面上都帶著不叫對方看出破綻的笑,就這麼相互僵持著。
“和我原先的劇本有些出入,但依照如今的事件發展,這種可能性並不小哦,盟友。”
“依照我原先的劇本,康斯坦丁會徹底死在卡塞爾學院,以此叫諾頓陷入不死不休的絕境。”
“未覺醒的龍王,並不具備結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