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親愛的弈?”
昂熱的私人飛機,斯普萊尼爾號上,秘黨方的屠龍小隊姿態各異地躺在自己的座位之中,大多都是一男一女相伴而坐的情況,除了某對難兄難弟兼宿舍裡的共軛父子。
雖然這支隊伍裡,有超過半數的華國人,從人員組成上,能否被算作秘黨方的隊伍尚未可知,但至少,明面上,秘黨還是能有幾分存在感的,
比起被強硬擋在華國疆域外的其餘組織勢力,秘黨的待遇,倒也算得上不錯,好歹還能派人在戰場邊緣刷個存在感,雖然無法獲得戰利品的處置權。
座位上,夏彌環著張弈的手臂,眉頭微蹙,低頭思索著,再次會合之後神色幾經變化的張弈。
怎麼說呢,夏彌只覺得,短短不到半日的時間裡,張弈身上發生了十分重大的變化,
往日裡看似平淡,實則不帶有多少歸屬感的神態,也變得侵略性十足了起來,就像是俯瞰萬物的君王,隨時準備征服他目之所及的一切。
在重新會合的那一瞬間,夏彌甚至覺得,自己看見了在華國疆域巡狩龍類數千年的兵人重歸於世。
對於這番於當下程序而言,有些不合理的發展,她下意識將懷疑的方向轉到了不久前發生的元素亂流上。
普通的混血種以及他們所製造出來的儀器,只能周遭環境的變化,檢測到環境之中不安躁動的元素,
唯有初步掌握權柄的次代種以及更高位階的龍類能察覺到,那並不是什麼龍類甦醒所引發的元素亂流,而是掌握偉力的至尊在向整個世界宣告自己的歸來。
雖然那股波動像是無根之萍那樣微弱,持續的時間也算不得長久,但作為龍王的耶夢加得,確切地從中察覺到了源自蘇爾特爾的氣息,
那是祂們苦尋許久的,名為進化的契機,是“父親”擺在祂們面前,犧牲唯一血親以達成進化的抉擇天平。
稍作排除,夏彌就將引起元素波動的懷疑物件放在了張弈身上,
在火車南站偶遇張弈的時候,夏彌就發現了,懸掛在他手邊的那個手環裡,寄宿著一部分諾頓的“權”,
一個在華國疆域攆了幾千年龍王的傢伙,以不經意的方式炫耀著自身的武力和戰利品,一份從龍王身上抽取下來的力量,
知道那個場面有多嚇龍嗎?要不是祂耶夢加得足夠鎮定,沒表現出什麼異常,不然自己可能已經以某種奇怪的方式和諾頓以及康斯坦丁團聚了。
早早退場什麼的,可不是祂耶夢加得追求的東西。哥哥還在“尼伯龍根”裡等著自己的投餵呢,這小命可得好好攥在手裡,
若非“終末的2012”將近,不然每天這番上班打工當群演,下班薯片喂哥哥的小日子可著實愜意,當然,興許現在得加上一番和張弈的旖旎時間了。
夏彌還記得,自己作為“阿提拉”死亡的時候,哥哥那歇斯底里的表現,哪怕自己先前就與哥哥說過,她會“睡”上很長的一段時間,不必擔憂,
但暴怒下的哥哥,忘記了一切,只是遵從心底的怒火,強行施展“溼婆業舞”,將祂們藏身的“尼伯龍根”炸出了一個大坑,
也因此落下了病根,它與“父親”刻意留在哥哥身上的殘缺相結合,讓哥哥哪怕是經過多次結繭轉生,都無法擺脫半數龍軀壞死的命運......
但夏彌也沒想到,張弈是如此的急不可耐,前腳剛拿到代表一絲“康斯坦丁”力量的“燃燒之血”,後腳就將它和屬於諾頓的“權”融合在一起,復現屬於“蘇爾特爾”的威能。
僅僅是一瞬,她就收斂好了自身的異狀,一個身世清白的混血種女孩,不應該對許多秘辛具備充分的瞭解,更不應該將它們表現在面上。
哪怕夏彌將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