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沉著臉,不甘道:“臺地本屬外洋,現在閩省兩口通商,洋情或不無叵測,若番地墾殖一開,土地廣而財賦多,外洋之垂涎更甚,如之奈何?”
葉楓忍不住又笑了起來,不願再和孔昭慈兜***:“大人,如今英法的炮艦就堵在大沽口,揚言要殺入北京,請問,是因為大清土地廣而財賦多?”
“不,那是因為我們太弱了!”
“明知墾殖番地可廣財賦,便因為害怕強盜上門而禁墾?若是孔聖人在此,也要被你氣死!”
葉楓也被孔昭慈的所謂理由給氣壞了:“不知自強,怯於外而厲於內,此所謂暴政。這樣的命令,恕下官不能接受。”
“你、你放肆!”孔昭慈跳了起來:“來人啊,給我將這個要造反地叛逆拿下。”
綠營兵們都沒有動,偷偷拿目光瞧著自家的守備大人,林振皋則低著頭,好像睡著了一般,對孔昭慈的話充耳不聞:這個時候他可不敢亂動,不說自己和葉楓本來就是一條船上的,光是房間裡那些藍衣護衛手上的短槍,就讓他沒有其它想法。
護衛隊卻刷地一聲。端平了手中的步槍,雪亮的刺刀排成一條直線,對準了綠營兵,而房間中的護衛則掏出了轉輪手槍,斜斜地指著孔昭慈和林振皋。
孔昭慈愣了一愣,突然跳起來指著那些護衛。大聲吼道:“你、你們居然剪了辮子。你們這是數典忘祖,要砍頭的。”
“孔大人。令祖上孔聖人可有辮子?”葉楓站了起來,冷冷地說道:“孔大人是聖人後裔。華夏正溯,當不會忘記。兩百年前我漢人可有辮子?”
“是誰數典忘祖?不是我葉某人,恰恰是你這個聖人後裔,你竟然說出這等話來。孔聖人在天之靈,也當為此蒙羞。”
“你……來人啊,給我拿下這個叛逆!”孔昭慈臉上一陣紅一陣白,不甘地指著葉楓叫道。
誰都沒有動,大廳裡頓時陷入僵持,孔昭慈喘著粗氣,突然身子後仰,跌坐在椅子上。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突然出來一個尖利的聲音:“聖旨到,臺灣府知府、按察使銜、分巡臺灣兵備道孔昭慈,臺灣府淡水廳撫民同知葉楓接旨!”
刷刷刷,林振皋和綠營兵率先跪倒,孔昭慈掙扎著,葉楓也勉強跪了下去,他看到跟在太監身後地徐榮村,知道自己託他辦的事情,多半是有了成果。
“你們是什麼人,怎麼不跪?”領頭的太監不滿了瞪了一眼依然站在那裡,手上端著長槍的護衛,心裡也有些發。
“稟上差,他們都是美利堅合眾國的人,不懂天朝禮儀,請恕罪,”葉楓半跪在地上解釋道。
“啊,”太監頭子嚇傻了,護衛們雖然是東方人的模樣,裝扮確實洋人地風格,又都端著槍,聽說他們是美國人,太監也不知道美國人是啥樣,還以為美國人打過來了,站在那半天不敢動作,直到葉楓催了幾次,才顫抖著念出了聖旨。
“除孔昭慈按察使銜、分巡臺灣兵備道,授葉楓按察使銜,遷分巡臺灣兵備道,授徐潤淡水廳撫民同知。”
聖旨剛唸完,葉楓就跳了起來,連謝恩都沒有,不過被嚇傻了地太監也沒有注意到,只是在葉楓熱情招呼他的時候,才戰戰兢兢道:“奴、奴婢是不是可以離、離開這裡?”
“上差請隨意,”葉楓也不懂怎麼接待這些太監,便給徐榮村打了個眼色,讓他去處理。
那個太監和兩個大內侍衛出了院子就拼命往船上跑,徐榮村趕緊過去詢問原因,那個太監也說不清楚,只是道:“天殺地,這個孔昭慈的兵備道怎麼當地,居然讓美國人拿洋槍給對著,扎家這是九死一生啊。”
“不行,一定
個訊息告訴皇上,”那個太監上了船,又催著馬上出榮村目瞪口呆,敢情以為那些護衛隊是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