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銳刺耳癲狂的笑聲如千蟻啃蝕、如萬蠱鑽心,深刻的痛楚和著恐怖的精神衝擊無止盡般瘋狂的擊上所有人。
血色妖嬈更是狂傲的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都痛苦吧!哈哈哈哈哈哈──」
可怖的噪音刮過耳膜、刺痛的感受無法減輕,辛司爾意識開始飄離,三龍的臉上毫無血色,花花和琉璃茫然的望著前方如失去魂魄的木頭娃娃,嘴角血絲滑落,痛楚中失神許久。
「獻上這美妙的一曲,我的破滅之空──」血色妖嬈無可抑制的瘋狂笑著,魅惑與墮落間,美麗臉孔帶著興味觀看所有人的思緒與反應:「哈哈哈哈哈哈哈──」
「……啊──啊──」最先叫出聲的是琉璃,無法忍受痛苦失聲尖叫著,花花亦拉高嗓音嘶啞喉嚨喊著:「啊啊啊────」
血色妖嬈笑的越發燦爛,血霧濃厚到近乎黑色時,她突然沉下臉,元素屬性在瞬間詭異的寧靜,血霧的流動變的緩慢,血色妖嬈忽然勾起一抹別具深意的笑容。奧德斯的臉突然變了,瓦西特亞的身周閃耀光芒,冰契玻�鷓凼賈兆⑹幼趴罩心悄ㄑ�獾暮臁�
同一時間,血霧洶湧無限的冒出、鋪天蓋地掩埋大地、淹沒世間萬物,奧德斯狼狽的低吼,黑色氣息倚著翻江倒海氣勢沖刷入血霧中,瓦西特亞的腳下出現大型繁複的法陣,絲絲光芒在黑暗中耀眼,辛司爾在感受到壓力的那一瞬口中吐出鮮血,耳邊聽到冰契在大叫:「辛司爾──」
冰冷的風捲起,雪色銀霜覆滿整座空間冰凍住血霧與黑色屬性,冰契身上帶著徹骨寒冷的風暴掃過整片黑暗的世界,眼前白茫茫的一片,壓迫感竟悄然消逝,冰契抱著辛司爾,身子緩緩滑落,嘴唇蒼白失了血色,顫抖著身子閉上雙眼,在辛司爾摟著懷中軟弱的身軀愣神時,瓦西特亞腳下的法陣劇現光芒,血色妖嬈與奧德斯的身影越來越遠,辛司爾低頭,看見昏過去的冰契,終於忍不住啞著聲低吼:「冰契!」
場景在閃光過後快速轉換,花花與琉璃撲跌在未知的草地上,三龍喘息的軟下身子,辛司爾顫顫的抱緊冰契,眼中是前所未有的慌亂,不住用力搖晃懷中不再回應的身體、連聲輕喊:「冰契、冰契!醒醒!冰契!」
啪──
紫若雅一變回人型第一件事就是狠狠賞辛司爾後腦杓結實的一拳,冷下聲斥喝:「你給我冷靜!」
一手揉著還泛著疼的腦袋,辛司爾終於安穩下來,求救的視線看著紫若雅:「他怎麼了?」
「使用禁忌的大型魔法,身體不堪負荷。」紫若雅淡聲解釋安撫:「他沒事,需要好好休息。」
「對!休息!我們快去休息!」辛司爾不顧自身的疲憊,抱著冰契立刻站起身,轉身就要離開,被紫若雅一手扯住,在他耳邊大吼:「你給我回神!到底想去哪裡?」
「我……」辛司爾停頓下,意識到自己過度緊張,連忙先觀察下四周情況。
青翠碧綠的草原透著揚揚生機,不遠處大道上有商隊正巧經過,再往前方眺望而去,幾條涓涓細流匯聚成許多清澈湖泊,河道上眾多船隻朝同一個地方前行,竟是紫瑩最為繁華的水之首都──止。
「我們……怎麼跑到首都了?」辛司爾錯愕的回頭瞪著紫若雅:「妳怎麼做到的?」
不耐煩的揮手,指向一邊坐在地面上休息的瓦西特亞:「你問他!這種誇張不要命的事也只有這傢伙做的出來。」話語中透著指責意味。
聞言,瓦西特亞苦笑,憔悴著面容和著虛弱喘息:「我只是想快點離開……奧德斯和血色妖嬈兜在一起,再不走死的是無辜的我們……」
雖然能理解他的意思,也明白這是正確的選擇,紫若雅依舊不贊同:「所以使用傳送陣?在不用陣石的情況下做傳送是多麼危險的事你會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