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飛微微一笑,淡淡地說。
“那對聯只是為了懲戒三個無知之輩,並非有意害人,小姐要我怎麼做?”
林晚晴從其他人的口中,得知楊飛狂妄驕縱,以才學壓人,目中無人。
但是此刻見他謙遜有禮,心中不由得平添了幾分好感。
她深深福了一福。
“解鈴還需繫鈴人,公子出此上聯,實在是艱難,已經讓許多儒生走火入魔。”
“還請公子前往書院,寫出下聯,這樣才能讓我等釋懷,否則的話,這詩文只怕是再也研究不下去。”
楊飛潛心修行,不想被打擾。
然而林晚晴能找到這裡向自己求教,其他人自然也能找到。如此實在煩不勝煩。
他索性點了點頭。
“好,我現在就隨你前往,不過以後可不能再來煩我。”
林晚晴頓時大喜。
她身後的小丫鬟,看著楊飛高高在上,頓時冷冷的哼了一聲。
“我家小姐是什麼樣的人?要不是為了幫助其他人,他才不來找你呢。”
林晚晴性子溫和,對著丫鬟也不嚴加管束,此刻見她出言無狀,頓時嚇了一跳,頓時厲喝一聲。
“小環,你說什麼?還不趕快向公子賠罪?”
小丫鬟伺候小姐這麼多年來,從未見過她發這麼大的脾氣,也被她嚇了一跳。
她撅著嘴巴,不情不願地走到楊飛的面前,向他福了一福。
“請公子恕罪。”
楊飛哪裡把這小丫鬟放在眼中,當下看向了林晚晴,淡淡的說。
“前面帶路。”
文曲書院雜修學堂之前,此刻人山人海,圍得水洩不通。
被楊飛罰跪的三名儒生,此刻已經走火入魔,瘋瘋癲癲,站在場外,喃喃不休。
這就是修煉文昌界神力的可怕之處。
一旦文字不通,神念便會不通,神力便會紊亂。
別說修為難以寸進,就算是自身的修為,都會一天天下降。
事實上,不只是罰跪的三名儒生走火入魔。
在場的所有人,因為無法對出下聯,都有些走火入魔,只是程度不同而已。
這件事已經驚動了七大學府,甚至就連文曲書院的高層也有耳聞。
只是,堂堂書院,竟然無人對得上一副上聯,這件事說出去,書院的臉便丟大了。
這樣的情況下,書院高層也不方便出面,只得讓七大學府的才子,紛紛前來,對上這個對聯。
然而這麼多天,許多才子來到這裡,都無法對上對聯,然後便好像入了魔似的,站在這裡苦苦研究。
一些愛惜名聲的才子,並不願意出面。
可就算在各自修煉的書院之中,這些人也都在廢寢忘食,研究這一副對聯。
就連楊飛都沒有想到,自己惡作劇一般寫下這一副上聯,居然壓得整個文昌學院,都抬不起頭來。
無數儒生和才子站在雜修學堂面前,長吁短嘆,愁眉苦臉,絞盡腦汁,冥思苦想。
就在這時,有人大聲叫道。
“冒疆生公子來了。”
一聽說冒疆生的名,頓時全場一陣躁動,許多陷於苦思之中的儒生都抬起頭,向場外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