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重要,雲輕也同樣重要,大秦有他王兄坐鎮,雲輕卻只單身一個人,如此血衣求救,前途定然兇險,他豈能讓雲輕一個人獨自而去。
雲輕聽獨孤絕這麼一說,不由伸手緊緊的握住獨孤絕的手,深深的看了獨孤絕一眼,咬咬牙,重重的相握。
楚雲看著遠去的獨孤絕和雲輕,不由深深的皺了皺眉,轉身朝內走去,希望在這期間不要出事。
兵馬瞬間齊備,獨孤絕不敢大張旗鼓地出秦國都,以免暗中人窺得好時機,取了面具,只帶了一百鉄騎,悄無聲息,飛快跟著天空中的大鷹遠去。
白虎王,小穿山甲見此居然從僻靜無人的地方跟著追了上來,獨孤絕的戰馬快,白虎王的速度也不慢,帶著小穿山甲追了個一頭一尾。
大鷹在天空中飛快的朝著正北方向遠去,獨孤絕見大鷹朝著秦國永城的方向而去,不由快馬加鞭,一路抄著小道,逢山過山,逢水過水,鉄蹄陣陣.呼嘯而去。
永城,離秦國都並不遠,平常路途也就走個一天,依他們的腳程半天時間足巳。
不過半天時間巳經可以發生很多事情,依那血衣看來,婆婆的情況肯定不樂覌,支不支援得到半天時間,實在是不敢多想。
永城乃大秦近秦國都的一條水陸交通要道,三面臨水,以水陸最是發達,也是從北面進入秦國都城的必經之地,若婆婆在永城,那必然是聽得雲輕的訊息,前來秦國都城相會。
鉄蹄陣陣,雲輕沒敢多想,一路催著馬匹狂奔而行。
一聲長嘯,天空中一直在前方飛行的大鷹,突然輕嘯一聲,龐大的身軀一個俯衝就朝下方衝了下去。
獨孤絕和雲輕一見,立刻知道他們到了,不由更加鞭策馬匹,如飛一般朝大鷹落下的地方衝去。
入眼,一條極是寬闊的河道橫在當前,河面波光粼粼,水色帶著點渾濁的黃色,蔓延開去,陣陣的河風吹來,河水的清新氣味和腥味迎風吹來,其中夾雜著點點血腥味。
血味,雲輕深深的蹙了蹙眉,獨孤絕則一皮鞭重重的抽打在馬身上,迅猛的朝河邊逼近。
身後跟隨的鉄騎都乃經驗豐富之士,立刻如扇形一般散開,一邊保持著急衝的架勢,一邊兵器出鞘,交錯的就朝河邊逼近。
轉過高高的土坡,雲輕一眼就看見寬闊的河道邊,停靠著一艘船隻,船隻大約長三四丈左右,寬約一丈半,難得的兩層樓船,全身保持著紅木的原色,做工相當的精緻船身雕刻的手藝精美絕倫,此時陽光直射在上面,全身上下泛著淡淡的紅光,看起來好生漂亮和貴氣。
船身上籠罩著絲絲絹白色的絲綢,本應該更添飄渺之色,然而此時,那上面縜白色的絲綢,巳經薰染成一片紅色,或殘破的飄蕩在窗框上,或墜落在船沿上,在陽光下是那麼的惹眼。
一地的寂靜,什麼聲音都沒有,只有那呼呼的河風吹過。
大鷹停在船隻的頂層上,對著雲輕不停的嘶叫著。
雲輕看見眼前這一幕,心一瞬間糾結,蒼白著雙唇,下意識的緊緊握了握獨孤絕的手,翻身就下馬朝船隻奔去。
獨孤絕也不遲疑一個翻身落下跟在雲輕身後,一邊飛快的朝跟上來的鉄衛打了個手勢。
鉄衛們一聲不吭,飛快散開,悄無聲息的逼近。
血,鮮紅的血順著船身流淌了下來,近處的河面巳經被醞釀出一片暗紅之色,船隻停靠的岸邊,那碧綠的青草早巳經染成血紅,好像經過一場血的洗禮一般,紅豔的隨風搖拽著,散發著濃濃的血腥味道,而那血色巳經深深的嵌入了土壤之中,變的一片鉄黑。
雲輕看著眼前濃濃的紅色,朝船身上去的跳板,幾乎連下腳的地方都沒,那紅,紅得她膽戰心驚。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雲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