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安慰任何的話,安慰現下不起作用,找著人或者屍體那才是最重要的,無用的安慰,騙不了任何人。
底層沒有,兩人不但沒鬆氣,反而提了一口氣,謹慎的一步一步朝第二層走上去。
以紅木板隔開的船身裡,不及底層那麼多屍體,只是破壞的更加嚴重,幾乎看不出來船隻本來的面目。
倒塌成兩半的房門,四分五裂的床身,砸的看不出來原來是什麼東西的碎片,斷裂成幾段的長劍,木頭牆身上到處的激烈痕跡,一切的一切都在述說著這裡才發生過的激烈拼鬥。
沒有,一間一間的找過,一眼一眼的把裡面腸穿肚爛,肢體不全的場面收在眼裡,到底這裡遇上了什麼,整艘船的人幾乎可以說是完全被了,好像沒有任何一個活口留下,雖然另一方,也付出了相當慘重的代價。
血蔓過門檻,在河風中緩緩的凝結著,河面的輕風吹拂起殘破的紗幔,濃重的血腥味四散飄揚,這個世界巳經被染成了血紅之色。
雲輕抓著獨孤絕的手,一步一步朝船隻的最後一間主屋走去,只有那間房間了,其它方沒有婆婆的身影。
沒有其他的神色,雲輕的臉上一直淡淡的,淡的沒有任何的表情,不喜、不悲、不怒、不急、但是獨孤絕能夠感覺到雲輕與他相握的手,正微微的發抖,那是雲輕在緊張。
更加用力的回握回去,獨孤絕什麼話也沒有說,直拽著雲輕就朝最後一間房間走去。
音刃的痕跡,還走近最後一間房間,那破碎的牆壁上,斑斑的痕跡,讓雲輕陡然的一震,那是音攻的痕跡。
雲輕看見,獨孤絕也看見了,當下獨孤絕皺了皺眉頭,卻沒有任何的遲疑,抓住雲輕就朝裡走。
雲輕也沒有任何的停頓,跟著獨孤絕的步子,快速的朝最後一間房走去,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砰,獨孤絕一腳踢開半掩的房門,兩人站在房間外舉目看去,一片狼藉,屋子裡好像整個被摧毀過一般,什麼原來的佈置都沒有,只剩下殘片。
而那殘片中,一人頭朝下埋在殘片裡,身上的衣服巳經被血侵的看不出原來的顏色,散亂的頭髮遮住面頰,看不清長相,身體單薄,從背後看實在看不出他是個女人,還是個男人。
雲輕一眼掃到那人身側的一手臂長短的古琴,一瞬間心緊的幾乎停止跳動,那是婆婆的琴,婆婆當年採集了最好的木材,給自己製作了那小巧的古琴,卻在沒有材料為她自己製作,所以一直帶著這稍嫌笨重的古琴,那琴尾上的一朵小櫻花,還是自己刻上去的,此時,那朵櫻花裡盛滿了血跡,巳經微微凝結了。
古琴上七根琴絃全部斷裂,那是強攻做成的,比婆婆的音攻更加厲害,才能完全震斷七絃,此時,古琴摔成兩截靜靜的躺在地上,琴在人在,琴亡人……
雲輕陡然抖動了一下。
獨孤絕在留神屋裡的同時,也把雲輕的所有神情都收在眼裡,此時見雲輕定定的瞪著那琴,心下巳然明白了過來,不由皺了皺眉。
雲輕緩緩放開了獨孤絕的手,面上平靜無波,雙眼浩瀚如深海,不見波瀾,一步一步的朝屋中那廢墟下的人走去。
獨孤絕看著沒有表情的雲輕,緊緊的皺了皺眉,這樣的雲輕讓他心疼,不由緊跟著走了上去。
“我來。”看著雲輕俯身要去翻動那屍體,獨孤絕一手阻擋了雲輕,若真是那什麼婆婆,估計雲輕真會受不了,不如他先來看看。
雲輕見此也不反對,站在原地定定的注視著那屍體,緊緊的咬著牙齒,把狠孤絕的動作一絲一毫的都收在眼底。
獨孤絕俯身抓住屍體的肩頭,還沒把人翻過來,突然若有所覺,眉眼中殺氣一閃,就著俯身的姿勢,左手迅猛絕倫的一拳就朝那屍體擊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