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鈴上將軍,那牽扯的會相當的廣,甚至她的命,雲輕是在擔心這一點啊,是在擔心她的安全啊。
短短的一句,雖然在這深秋的寒風中,卻讓丁飛情暖入心底,她的鈐鐺還是那個心裡小小的,只對她笑,對她哭,對她撒嬌的鈴鐺,這麼多年走過千山萬水,苦苦找尋的心沒有白費,她的鈴鐺還是當初那個真正從心裡擔心她,仰慕她,心疼她,會為她著想的人。
幾年顛沛流離,烽火中在趙國邊陲與匈奴對上,抱著一顆一定要找到鈴鐺的心,從死人堆裡爬起來,從血腥的戰場上走出來,機緣巧合,一步一步爬到今天的位置,花費了多少的心血,流了多少的鮮血,那樣的心情,無人可以傾訴。
唯一堅定信念,而今這個信念沒有讓她失望,她的鈴鐺嘴裡不說,面上火顯,但是心裡在想,就這一句,這麼多年所吃的苦,都化為了甜,甜到了心裡去了。
當下捏捏雲輕的臉頰,丁飛情笑道:“你放心,姐姐既然敢去,自然是十拿九穏,絕對不會牽扯到韓國飛鈴上將軍身上,我的妹妹要辦事,姐姐怎麼可能不給妹妹做後臺。”
伸手按住丁飛情捏著自己臉頰的手,雲輕眼中一片晶瑩,千言萬語到嘴邊,卻一句也說不出來。
想起姐姐在自己離開的時候,就獨自一人離家出去找她,她一路還有婆婆照顧,可姐姐卻是一個人,而她這麼多年理所應當的認為姐姐在丁家過著好日子,沒有過問,實在是該死,而現在姐姐又這麼的幫她,如此疼愛自己的姐姐,她何其有幸。
“傻妹妹,哭什麼?”丁飛情伸手拭去雲輕眼角淚珠,微微紅了眼。
“妹妹對不起姐姐,這些年……”
話還沒有說完,丁飛情一把捂住雲輕的嘴,笑著緊緊摟著雲輕的肩膀道:“不許說這些話,姐姐不疼鈴鐺誰疼,難道指望他人?何況姐姐現在還撿了個上將軍來做,要知道這麼多年可就只有姐姐一個女子當過上將軍,當年要沒離開,那來姐姐今天這麼威風,不許跟姐姐客氣,聽見沒有,要不然姐姐要生氣了。”
被丁飛情緊緊摟著的雲輕,聽著丁飛情的話,心情一片激盪,這是她的姐姐,從小一直最疼她的姐姐,她心目中最重要的人之一,任何感情都可能變,這份親情永遠不會變。
“嗯。”重重的點了點頭,雲輕輕輕把頭靠在丁飛情的肩膀上,今生今世,只要姐姐有任何需求,她拼死也會全力以赴。
“這才對,姐姐以前沒本事護著你,現在豈能讓我的妹妹再吃虧。”
雲輕見丁飛情滿眼寵溺,不由緊緊的握著丁飛情的手,嘴上沒說心下卻知道,她也絕對不會讓她的姐姐吃虧,這輩子,絕對不讓姐姐受任何的傷害。
丁飛情回握著雲輕的手,月光下,兩個女子依偎在一起,蒼茫的草原在她們背後伸延遠去,直至無盡。
兩三日時間晃而過,轉眼,就到了第三日上,難得的大好天氣,一夜的北風吹開空厚重的烏雲,太陽高掛在蒼穹之上,灑下滿世界的璀璨光芒,縷縷帶著金絲,萬分瑰麗。
鉄蹄陣陣,厚重的馬蹄踐踏在蒼涼的草原上,猶如悶雷聲聲從天際傳來,由遠及近。
只見黑壓壓的軍隊排成正字形,從蒼茫草原的東南方而來,嚴肅而規整,一隊隊,一行行,排列的整齊有序,好似從天邊蔓延而來,如潮水一般一朝著前方湧來。
“來了。”站在這一方草原最高處的小右,看著遠處黑壓壓的軍隊,正朝著他的方向而來,不由滿臉冷酷中夾雜著興奮,抬手放開了雲輕的寶貝貂兒。
貂兒一被小右放開,立刻如箭離弦的朝遠處射去,小小的身影在荒草中穿梭,完全不留蹤跡。
不多時,隠伏在遠處的雲輕,看著從草叢跳到她肩上的貂兒,立時輕聲道:“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