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絕見此厲聲喝道:“追。”一邊抓著雲輕,一個轉身上了一直在岸邊乖乖等候的戰馬,揚鞭縱馬,如飛一般朝那黑影追去。
剎那間,鉄蹄陣陣洶湧而去,河邊恢復了它的安靜,暗紅的血色伴隨著微微流淌的河水,蜿蜒而下,很快的渲染出半邊河的紅色。
紅色血水中,白色的點點兒漂浮在那死在他們自己手中的暴雨梨花針下的屍體旁邊,泛著白色的魚肚朝天,隠隠約約轉變成黑色,絲絲腥臭緩緩的開始飄揚在荒蕪的河道中,遠處翠綠的翠鳥叫了幾聲,便在無動靜,河面,越發的安靜了,安靜的沒有一絲生命的氣息。
追,縱馬狂飆,生死時速。
那當頭的黑衣人,不走寬闊大道,盡走那荒蕪小道,荊棘叢生,亂石嶙峋,看起來極是熟悉這裡的地形,在這樣複雜路況下,獨孤絕等與那黑衣男子追了個首尾相應,一個逃不開獨孤絕等的追捕,一個短時間內居然也追不上,就這麼在越來越荒蕪的地方,極盡追擊。
九彎十八拐,複雜的地形,讓獨孤絕這樣追蹤的高手也幾乎差點追丟了前面的黑衣人,只能依靠白虎王留下的印子和白虎的辨認,勉強追上。
一綫天,轉過一山石凌亂的石林,獨孤絕一把拉住坐騎停下,皺眉看著眼前的地形。
好險要的地勢。
“王爺,此處不能進。”身後跟著追上來的墨銀,看著眼前的境況,面上一片嚴肅的朝獨孤絕道。
一人當關,萬夫莫離,說的就是這樣的險地,不管你有多本事,有多少人馬,在這樣的環境下都沒有施展的能力,行軍打仗,這樣的地形是埋伏的主要地點,也是最需要控制的重點,獨孤絕深明兵法,豈不知道這裡的危臉。
若是裡面有任何的埋伏,他們這樣撞上去,恐怕是自找死路,那黑衣男子行蹤太過詭異,如此荒郊野外,委實讓他不能放心。
“太危險了。”跟著過來墨離也開口道。
獨孤絕乃是大秦的翼王,豈能陷於任何的危險當中,就算面前沒有埋伏,不防備任何危險,但是他們也不能不慎重,任何時候都不能放下警惕心,這是獨孤絕教他們的。
一聲凌厲的長嘯,天空中一直跟著他們盤旋的黑色大鷹,突然一聲歡喜中夾雜著悲鳴和激憤的叫聲響起,一個俯衝從天上直衝而下,向著一綫天的另一邊,迅即的衝了下去。
雲輕坐在獨孤絕的身前,此時見大鷹如此動作,不由身子一震,鷹兒的叫聲,她明白,婆婆就在那裡,鷹兒看見了,可是為何如此的悲鳴和激憤,那一綫天的另一邊到底發生了什麼,雲輕剎那心中一緊。
“絕。”雲輕握住了獨孤絕的手。
“各自小心點。”沉聲吩咐後,獨孤絕朝後做了幾個手勢,一夾馬身縱馬就朝一綫天裡走去。
身後本來並不贊同獨孤絕前進的墨銀和墨離,見此對視一眼,手垂與身下重複獨孤絕的手勢。
頃刻間幾匹馬和人悄無聲息的就朝一旁而去,墨銀和墨離則率眾人跟隨於後。
縱馬馳騁,其速如電,幾十名鉄衛在狹窄的一綫天下,排成一條蜿蜒的單綫迅速朝一綫天的另一邊奔去。
微微偏西的陽光照射不盡那狹窄的一綫天下部,隠隠的金光折射在鋒利的峭壁上部,光影流動,暗影浮動,一明一暗顯然不同,風聲鶴唳,山林中的山風吹過一綫天,無不變的凌厲,好似鬼哭一般。
三十丈距離一晃而過,穿過一綫天,一眼掃到一綫天裡的場景,獨孤絕和雲輕同時眉眼一亮又一沉。
入目乃是一個小山谷,四周不高的山峰矗立著,團團把這面前的山谷包圍在裡面,就如手掌一般,四面山峰,只有中間一塊空地,不管仰頭看向何方,都是黑色的山石嶙峋,萬分壓抑。
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