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拍拍冰契的肩膀示意他冷靜,辛司爾向莉莉絲詢問道:「日炎……怎麼了嗎?」
「據說異獸森林再過去,接近燄關與諾亞城的地方有個小鎮跟阿斯達遇到同樣的事情……我是指魔獸攻擊的事情。而後大部分的騎士團都到那了,本來日炎國王有派三隊騎士在平寧駐守,好像是要解決五皇子逃家的事後順道過來阿斯達幫忙……不過不知道為什麼,迷霧森林變的很奇怪,進去探查的人都沒有再出來,這讓日炎想幫忙也沒辦法。」
那……我們是怎麼過來的?這句話辛司爾哽在喉間,卻怎麼也問不出口。
「對了!你們是怎麼過來的?這段時間根本沒有冒險者能成功走過迷霧森林呢!」
「……痾……運氣吧!」搔了搔臉,辛司爾忽然想到大陸橋下的黑霧、那個詭異的男人。
世界彷彿在這一時刻停止了,四周安靜的沒有半點聲響,冰契垂下腦袋不語,莉莉絲則是再次坐回地面,溫婉的笑著,米堤娜與卡莫鑽進她懷裡撒嬌。
沉默許久的降雪忽然站起身來,對莉莉絲彎腰行禮。
辛司爾在一旁看著,降雪並沒有說話,但從她的舉動中可以感受到一絲歉意,為自己的父親向阿斯達的居民道歉。
始終柔和的目光深深看了降雪一眼,莉莉絲閉起雙眼,聲音如同羽毛般輕柔拂過:「沒有誰必須承擔這一切,即使是妳。」
那是寬容的救贖。
暖暖的包圍自己心靈,降雪揚起一抹不含任何情緒的、純粹的笑容。
勾起唇,辛司爾依然站著,正好對上紫若雅似笑非笑的表情,後者看了他一眼後合眸靠上牆壁歇息。
「我出去下……」冰契開口,魂不守舍的向外走去。
擔憂的辛司爾想也不想的隨即跟上。
其實冰契並沒有走多遠,只是一個人站在大街上,抬頭看著天空,面無表情的臉看不出任何想法。
「冰契……」情不自禁的喚著他的名子,辛司爾走向前將人摟進懷裡,低頭看著失神的人兒,心口微微泛疼。
也許他仍是不明白為什麼無時無刻想著懷裡的人,也許他也是真的不懂這是什麼感情,然而看著此刻待在自己懷裡脆弱無助的冰契,辛司爾知道自己不會放手。
良久,冰契才轉過身,將整張臉埋進辛司爾胸膛,悶悶的嗓音從懷裡傳來:「辛司爾……我是不是真的很不知民間疾苦……」
辛司爾安撫的順著他的背,卻沒辦法回答。
懷裡的人有些畏縮,顫顫的語音帶著不穩:「我真的不知道紫瑩的狀況這麼糟……我也不知道父王那發生什麼事……」
這是辛司爾第一次聽到冰契對自己的父親用敬稱。
「小榆每次來都告訴我紫瑩沒事、黯龍並沒有造成太大的損失……他為什麼不告訴我真相?」內疚、羞愧,又或者是被隱瞞的不甘,冰契的手緊緊抓著辛司爾的衣衫。
「他只是不希望你擔心……」辛司爾雖不滿商榆在冰契心中的地位,卻更害怕冰契就這樣消極下去。
安靜了許久,冰契突然抬起頭,認真的對辛司爾說道:「我不想當個什麼都不懂的人,辛司爾!」
「嗯?」
「我不喜歡因為基於保護或什麼理由而被欺瞞,我也想要跟所有人站在一起戰鬥。」堅定不移的眼神對上辛司爾。
這樣的冰契,辛司爾給予讚許:「傻瓜!你一直都與我並肩作戰,從來就不是被動的被保護著。」
「呵!」臉上的陰霾一掃而空,冰契笑的燦爛,卻又馬上扳回嚴肅的臉:「我在想,也許很多事情都有關聯性。」
「什麼意思?」
「我在皇家圖書館看過,關於魔族、魔地還有鎮壓者的事情。」不若以往的單純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