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不用一天十二時辰看著安唸了,他們不住在一起也沒什麼關係。
但靈瑾有點擔心地道:「我等白天再來看你。不過,哥哥,鶴夢將軍和其他人現在都中了藥,我可能會非常忙,不一定能經常來照顧你,你一定要好好保重自己的身體,有不舒服立刻就跟軍醫說,可以讓士兵來通知我。」
「我很想吻你。如果你親我,我就什麼都答應你。」
這句話脫口而出的瞬間,連尋瑜自己都感到不對勁。
他猛地捂住了嘴,一張臉漲得通紅,簡直想不通自己怎麼會說這種話。
腦子裡剛有一個朦朧的念頭,就會變成過分直白的語言表達出來,真的像是野獸一樣。
他張皇地試圖挽回,說:「你不用在意這個,我……」
然而,下一刻,靈瑾真的湊上來,輕輕在他嘴唇上親了一下。
尋瑜怔住。
靈瑾認真地說:「哥哥,你以後要是有什麼想法和要求,跟我說就好,不用都藏在心裡。」
看著尋瑜中毒後的反應,靈瑾實在有點擔心,兄長會不會是以前有點憋壞了。
這樣說完,她便背過身去,開始乖巧地穿衣服。
尋瑜仍然怔著。
每當他對靈瑾的愛意強烈,心底的慾望也會跟著增長,藥物的影響力也會變得強大。
他又開始煎熬。
儘管靈瑾轉過了身,但尋瑜依然瞥見了她一閃而過的白皙後背和纖細腰肢。
尋瑜不得不起身,主動地道:「……藥的作用還是很強,我先去泡個冷水,或許能緩解一些。」
他感到自己的理性又在離去。
其實從靈瑾的舉動中,他也能感覺到,靈瑾雖然其實也沒有完全準備好,但她並不怎麼排斥他。
可正是最糟糕的地方。
如果再發生一次像剛才那樣的情況,尋瑜幾乎能十成肯定,自己絕不可能再一次在千鈞一髮之際停下來。
尋瑜心煩意亂,極力摒除著那些亂七八糟的念頭。
他不敢再多看靈瑾一眼,迅速地退出了帳篷。
靈瑾回到自己的軍帳中,卻沒有睡得很熟,只是淺淺眠了幾個時辰。
雖然昨晚差點和兄長發生了一些意料之外的事情,但這件事並未佔據她的心神太久。
她現在很擔心中了毒的兄長,可眼下還有一大堆重要的事情等著她去做。
次日午後,靈瑾得知鶴夢將軍好一些了,並且鶴夢想要見她。
於是,靈瑾立即停下手下的事情,趕到鶴夢將軍面前。
鶴夢仍然躺在床榻上,並不能說完全恢復,靈瑾還從未見過一向健康強大的大將如此虛弱的樣子。
鶴夢在毒霧瀰漫時與忠叔發生了打鬥,她無法遮蔽五感,於是吸入了比其他人更多的毒霧。
鶴夢大概是好不容易才從藥物的作用中找到短暫的清醒時刻。
靈瑾一到,鶴夢立刻開門見山地道:「我大概不能再繼續擔任逐月軍的大將之職了,現在我頭腦中全是激進的古怪念頭。我懷疑以我現在的狀態,如果繼續帶領逐月軍,會做出非常錯誤的決定。
「為了避免無法挽回的後果,我必須將大將之位讓出來。
「但是那天在帳篷裡的將軍,或多或少也都中毒了,我不敢將一把手的位置交給他們。
「如今只有你一個人沒有吸入毒霧,現在頭腦完全清醒的,可能只有你了。所以,我打算將帥印給你。」
靈瑾聽到開頭就有了預感,可是聽完鶴夢將軍的決定,仍然心頭一驚。
「將軍……」
靈瑾跪在鶴夢床邊,擺出恭敬的姿態。
靈瑾其實有些猶豫不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