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瑾現在對待發作的兄長也算有了經驗,主要是半退半進,拖延時間。等兄長自己恢復過來,就能圓滿結束。
果不其然,被靈瑾安撫了一會兒,尋瑜身體微微一僵,好像是意識到又發生什麼事了。
他抱著靈瑾,緩緩放輕動作,直起上身。
他眼神看上去心情十分複雜。
尋瑜慢慢為靈瑾整理好衣衫,悶聲說:「對不起。」
靈瑾熟練地親了親兄長的面頰,表示她不是很在意。
尋瑜喉結一滾,自己卻難以接受自己的行為如此失控、如此難以預測。
他撫住額頭,覺得有點頭痛。
他有理性的時候,總覺得不應該太纏著靈瑾,可藥物的效力比想像中還要強,只要藥性強烈起來,他就不由自主地想來見她。
現在對他來說,他就像是蜜蜂,而靈瑾就像是盛開著的、香甜的花朵一樣,令他難以抗拒。
這時,靈瑾問他:「哥哥,中毒這麼長時間了,你找到藥性發作的規律,或者克服的頭緒了嗎?」
尋瑜一頓,搖搖頭,回答:「沒有。」
尋瑜在努力剋制自己了,也盡力想擺脫藥物的控制,可始終沒有進展。
他有時難免覺得沮喪。
「這樣啊。」
不過靈瑾卻覺得可以理解。
要是藥物這麼容易找到解決辦法,忠叔也不會信心滿滿地說無藥可醫了,而且那麼多獸族士兵和將領,也不至於長時間都受藥物影響。
靈瑾沒有太在意,只問:「快到午餐時間了,哥哥今日不如留在這裡,一起吃飯吧?」
「我想要你餵我吃。」
這句肉麻的話一說出口,尋瑜自己都意識到不對,愣了一下。
下一刻,他羞恥到不行,單手遮住了眼睛。
除了藥勁強烈的時候之外,這種不經意就會受到藥物效力影響的狀態也是大麻煩,稍不留神就會說出可怕的話。
尋瑜痛苦道:「還是算了,我留在這裡不知道還會幹什麼,先回去了。」
「那好。」
靈瑾說。
她想了想,又道:「只是我接下來幾天都會很忙,我們接下來要按照安唸的路線,從隱蔽的地方進入獸國。迎風軍和望星軍會在那裡和我們會合。要處理的事情太多,兄長未必見得到我。今日反正已經見面了,不如多聊幾句。」
尋瑜聽到這話,一愣,說:「……事情這麼多?」
靈瑾頷首:「嗯,我現在是大將了。逐月軍又缺人手,重要的事情,只能都由我來。」
尋瑜一時無言。
他理智的一面在擔心妹妹的身體,可被藥物影響的面,又微微冒出些奇怪的負面念頭來。
他莫名有些悵然若失。
靈瑾越飛越高了,像她這麼年輕的大將,可謂千古從未有過。
更何況,她統帥的不是什麼邊邊角角的軍隊,而是翼國最為著名的第一軍——逐月軍。
尋瑜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在他與靈瑾的關係中,他一直扮演著兄長的角色,靈瑾也很依賴他。
尋瑜自己天資也很高,他向來是有幾分傲氣的。
可是現在,靈瑾卻變得越來越獨立,她逐漸超越了他,飛往了自己的天地。
她可能已經不再需要他了,甚至於,尋瑜隱約懷疑,自己將來,是否還能像過去那樣勝任她的兄長。
其實以前,尋瑜就預料到,可能遲早會有這麼一天的。
可是這一天真的到來了,他的感情卻相當奇怪。
他有一點恐懼,也有一種衝動,他想要將靈瑾藏起來,藏到別人都看不到的地方。
他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