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爾斯穿上了白色的清潔工人制服,把自己偽裝成一個打掃衛生的老頭,偷偷摸摸地來到了第一訓練營。
他持著掃把,有一下沒一下地掃著梧桐樹上,飄落下來的葉子。
他慢慢地靠近第一訓練營的營地,調動了耳力,側耳傾聽,營房之中的動靜。
第一訓練營中的場地上,亂得一塌糊塗,猶如殺雞宰羊似的,慘叫聲不絕。
吉爾斯不由得停住了腳步,往鐵柵欄大門中看去。
訓練場上,一共分成兩方學員。
一邊學員穿著墨綠色軍裝,規規矩矩,各種技戰術,嫻熟有效。
我另外一方學員卻光著膀子,脫下軍帽,弓著腰,好像獵狗似的,向對方陣地衝鋒陷陣。
光膀子學員的人數明顯少了許多,力量懸殊很大。
然而這一幫學員卻大佔上風,打得穿著軍裝的學員節節敗退。
吉爾斯不由得瞪大了眼睛,越看越是稀奇。
光膀子學員,三四人一個小隊,來去如風,見軍裝學員節節敗退,便一擁而上。
如果軍裝學員逼狠了,狠狠反撲過來。
這幫學員又好像被打慌的黃鼠狼似的,一竄老高,急急忙忙,逃之夭夭。
然而,他們並沒有真正的逃跑,只是窺伺在外圍遊走不定。
一旦軍裝學員有什麼疏忽,他們便一躍而起,直線攻擊。
他們好像一柄利劍似的,直接撲了過來,不佔到便宜,不打倒人決不罷休。
吉爾斯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幫無賴兵,這幫傢伙的路子完全是野路子。
他們不斷地穿插迂迴,把軍裝學員切成一塊一塊,然後再集中打倒。
至於他們攻擊的方式,就連吉爾斯都忍不住蛋疼菊緊,倒吸涼氣。
使絆子,打黑拳,偷~桃,戳眼珠,抓迷咪
……
至於說到各種戰術變化,更是巧妙之極。
這些傢伙,幾乎把孫子兵法的所有套路,都顛來倒去,衍生出各種變化。
吉爾斯這一輩子,從未見過這樣無恥的攻擊方式,也從未見過這麼多的套路攻擊。
他呆呆地看著,目瞪口呆。
一個學員騎在圍牆上,正用長長的竹竿去捅另外一個軍裝學員的皮股。
而在不遠的地方,一個裝死的光膀子學員,突然跳了起來,乾淨利落地一棒敲暈了一個對頭。
更遠的地方,兩個傢伙穿著軍裝,一人手中拎著一根大棒。
一個傢伙負責吸引敵人,另外一個傢伙去繞到敵人的身後,手起棒落,連敲悶棍。
頃刻之間,地下就只剩下了滿地亂爬的軍裝子弟。
而一般光膀子學員,則樂哈哈地站在訓練場邊上。
這些傢伙的臉上,全都是得意洋洋之意,拽得二五八萬似的。
看到這一幕,吉爾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自己才不過兩天沒來,第一大隊的訓練,怎麼就變得如此古怪?
就在這時,一個胖子趾高氣揚的走到了訓練場的中間。
他大叫一聲:“立正!”
所有的學員,包括受傷倒在地下的人,全都好像踩了彈簧似的,站直了身子,臉上神情無比嚴肅。
吉爾斯一眼就看出來了,這胖子不是別人,正是楊飛那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