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之中,一身青色長裙的林晚晴,清麗秀雅,眉目如畫,格外引人注意。
然而,林晚晴卻根本不領會其他人的目光,盯著楊飛留下來的上聯,苦苦思索。
她站在這裡已經一天一夜,苦苦思索,卻始終無法對出下聯。
對於文昌界的修士來說,這一副上聯就好像加了蜜糖的毒藥,凝神思考的同時,便可以錘鍊文昌界神力。
無論是誰,只要能夠對得出這個下聯,自身的文昌界神力都會突飛猛進。
像林晚晴這樣的天之驕子,這種修行的機會可是極為難得。
然而,如果始終無法突破的話,這一副上聯就會成為林晚晴的心魔。
不但修為無法寸進,甚至還有可能阻礙修行,導致走火入魔。
其他人的情況也和林晚晴類似,所有人盯著那上聯,全都在苦苦思索,絞盡腦汁。
突然之間,一名儒生的泥丸宮之中,噴出一股血色的精元之氣。
他兀自不覺,盯著那上聯,口中喃喃自語,然而目光之中,卻大有癲狂之意。
不少圍觀的人,看著這情景,心中暗歎。
“又特麼瘋了一個。”
不一會兒,四個凶神惡煞的大漢,衝到了那走火入魔的儒生面前。
一名大漢奮力一掌,擊在他的後腦勺,那儒生捱了一擊,身形直挺挺的向後便倒,四名大漢立即將他抬走。
這四名大漢,乃是學院的護衛。
楊飛留下的這副上聯,已經害得不少儒生走火入魔,燃燒神念而不自知。
文昌學院的高層,只好派出學院的護衛隊,一旦發現有人有走火入魔的苗頭,立即打暈抬走。
此時此刻,林晚晴的眼前,那對聯上的字彷彿活了過來一般,變成一張張嘲笑的臉。
她的腦袋陣陣眩暈,神海之中,靈魂之力都在減弱。
林晚晴嘆了一口氣,慢慢收斂神念,不敢再去看那一副上聯。
林晚晴心中清楚,這副上聯自己是對不上來了,再這麼堅持下去,難免走火入魔。
她嘆了一口氣,不敢再去想有關對聯的任何一個字,慢慢轉身,準備離開。
就在這個時候,只聽遠處一聲長笑。
“晚晴小姐就這麼走了嗎?我看這對聯也沒什麼了不起的,我來試試。”
林晚晴轉過身子,就看見一個容貌英俊的青年,手揮摺扇,異常瀟灑地走了過來。
林晚晴的眼眸中,精光一閃而逝,隨即露出了期望之色。
這青年名叫紀章生,乃是文曲學院四大才子之一,學問高明,滿腹錦繡文章。
如果說,這學院之中還有誰能夠對出下聯,只怕便是此人。
林晚晴的心中,已經有了心魔,只要紀章生能夠對出下聯,便可以解了她的心魔。
紀章生瀟灑地走到了對聯面前,摺扇一揮,滿臉傲然之意。
“一個雜修出的對聯而已,居然難倒了全場千餘號人,你們可真是給文曲書院丟臉啊。”
無數人被紀章生責備,全都滿臉羞慚,低下了頭。
就連林晚晴的臉頰也有些發燒,不過,她的心中卻多了幾分指望。
既然紀章生這般說,他說不定早已經胸有成竹,已經對出了下聯。
紀章生收了摺扇,目光看向楊飛所留下的上聯。
這一看,他的臉色頓時僵了一下,眼角肌肉微微抽搐。
然後,紀章生就再也不動了。
他直勾勾地看著那一副上聯,目不轉睛,拳頭緊緊捏在一起,臉色陰沉到了極點。
林晚晴見狀,不由得失望地嘆了一口氣。
他知道,紀章生也淪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