拘浪拿輕哼著小曲,大步踏入了自己的書房。
自從登基後,他還未像今日一樣暢快過。
權利在手,不能使用,那便等於沒有。
在翡翠城時,他多次讓這些部族配合運糧,可響應者寥寥無幾。
而今日,這些個傲慢的部族首領,還不是匍匐在自己腳下?
“如果不是秦人進攻……哼!”
拘浪拿心中暗罵,如果沒有秦人的襲擾,他坐鎮華氏城,這些個部族首領哪有敢抗命的道理?
不過,細細一想,拘浪拿反過來應該感謝大秦,如果不是大秦在西域大破自己的父王,恐怕再過二十年,拘浪拿也當不上王位。
想到這裡,拘浪拿不禁舒服地坐上了自己的椅子,剛伸了一個懶腰,卻見門外自己的叔叔毗多輸柯朝著這邊走來。
拘浪拿當即坐直了身子,等到毗多輸柯入了書房,便對著拘浪拿行了一禮。
見狀,拘浪拿趕忙起身,攙扶起自己的叔叔,略帶恭敬道:“叔叔不要客氣,若不是今日早大殿之上叔叔的配合,恐怕行事起來沒那麼順利。”
毗多輸柯只是微微點頭,便回道:“陛下,這是我應該做的,本家部族本就是阿育王留給你的遺產,今日來,是有一件事要和陛下商談。”
當初,拘浪拿在翡翠城登基,身為叔叔的毗多輸柯自然十分憤怒,倒不是因為這個王位,而是自己的哥哥生死未卜,他的侄子便立刻登上了王位。
他多次給拘浪拿寫信,讓其與秦人交涉換回阿育王。
可拘浪拿卻是以重重藉口拒絕,直到阿育王的屍體被秦人送回,毗多輸柯才斷了這個念頭。
自己本就遁入空門,常年參禪打坐,這族內的事務繁多,他倒是樂意交出這部分職責。
在他看來,每年固定的大小祭典,已經讓其頭疼不已,可身份所在,若是自己不擔當起這個責任,那便是他人來當。
對於王室來說,終是不太放心。
“叔叔請問,拘浪拿一定謹遵教誨。”拘浪拿依舊客客氣氣。
若是毗多輸柯知道,今日的朝會,拘浪拿本是要拿他來開刀,不知道他會作何感想。
聞言,毗多輸柯行了一禮,這才緩緩開口:“陛下,你拉攏薩達瓦哈拉部族我沒有意見,但是我有一個要求,下一任的孔雀國王,必然還得是純正的王室血脈。”
簡而言之,毗多輸柯的要求,便是要保證王室血脈的純正。
若是拘浪拿和薩達瓦哈拉部族的女人生了孩子,那這孩子不能繼承王位。
拘浪拿嘴角抽動,瞬間便又恢復了原因,他拍著胸脯道:“叔叔放心,這王位,必然還屬於我們家族,誰也奪不走!”
見狀,毗多輸柯這才放下心來,行了一禮便告辭而去。
送走了自己的叔叔,拘浪拿這才長長舒了口氣。
他之所以能獲得薩達瓦哈拉部族的支援,除了娶了哈瑞德威的女兒外,還允諾了以後生下來的男丁,便是孔雀國的太子。
得了這個允諾,哈瑞德威這才不遺餘力來支援拘浪拿。
當然,這只是拘浪拿的口頭協議,畢竟,哈瑞德威的女兒這麼難看,娶了之後不碰不就完了。
沒有孩子,那就自然沒有太子之位。
拘浪拿想要的,便是先穩住孔雀國,這些個積弊允諾,等到秦人退了之後,再一一解決。
剛走回座位上,迪帕克便匆匆入內。
行完禮後,迪帕克說道:“陛下,那些個部族首領都安頓了下來,不少人今日便回去,我看他們對陛下,沒有一點兒忠誠。”
身在翡翠城時,迪帕克可是不止一次見到拘浪拿大罵這些族長。
眼下,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