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勝本為齊國丞相,負責和秦國之間的貿易。
當初的兩批青銅礦,都是由後勝點頭後,押運賣給了秦國。
子嬰說後勝是自己人,這話並未說錯。
平日裡,王綰經常和大王彙報,這後勝可收了秦國不少好東西。
當然,也為秦國說了不少好話。
秦國攻伐諸國時,齊國可以按兵不動,後勝起了不小的作用。
一聽是個帶兜帽的,還能進得來王宮。
子嬰立刻就猜出是誰了。
思索了下,便揮了揮手道:“行,我知道了,賞賜不會少了你,其餘人都下去吧。”
本等著公子賞賜的後勝,聞聽此言也是一陣失望,可無奈,只得跟隨百官就這般出了王宮。
眼下,大殿內,就只剩下齊王建、王賁以及子嬰,連項羽韓信黑夫,都被子嬰叫了出去。
見子嬰屏退這麼多人,王賁心裡隱隱有了答案。
他望了一眼子嬰,小聲道:“公子是否已有了答案?”
子嬰點點頭,望著齊王道:“看來,離秋公主,還真是偏向孃家啊。”
齊王建聞聽此言,立刻跪了下來,連忙道:“公子莫開玩笑,那後勝嘴裡沒個實話,國夫人乃是秦王正妻,怎會出賣秦國的情報?”
開玩笑,齊王哪敢認這個罪。
若真是這樣,那可是夷三族的重罪,不過一想起反叛的昌平君,最後的羋華夫人,也只是貶為庶人。
但,這一次不一樣,若真是國夫人透露了情報,自然要重罰她。
見齊王不肯承認,王賁卻是怒道:“那你倒說說,是誰給你透露的訊息,知道我軍渡江的時間?”
“這……”齊王建頓時啞然,思索了下,便回道:“具體是誰,我不清楚,只是前幾日收來一份信件,告知公子你等渡過黃河的時間,所以早早做了準備。”
“信呢?”
“燒……燒了!”
“嘿……”子嬰也是笑了,這等鬼話,也只能騙騙三歲孩子吧?
轉念一想,又算了下,自己確實四歲了,這等鬼話騙不了自己。
不過,這些都不重要,既然是國夫人,那等回了秦國,子嬰倒是可以好好陪她玩玩,只是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燒了,就燒了吧。”子嬰手指敲著椅背,道:“我現在需要熟悉出海之人五百名,齊王能否幫我找尋?”
聽得子嬰竟然問這話,王賁疑惑地望了過來,想要說什麼,可卻被子嬰給制止了。
還在等著子嬰發怒的齊王建,卻聽得子嬰讓自己找熟悉出海的人。
愣了片刻,鬆了口氣,便回道:“公子放心,我齊國瀕臨大海,熟悉海運航道的人可不少,五百人包在我身上。”
“還有……”
“公子請說!”
“我聽聞齊國琅琊港水運發達,可徵集齊國境內寶船百餘艘,在琅琊港等待。”
一聽子嬰竟然需要這麼多的船,齊王建疑惑道:“公子需要這些,是要去往何處?”
王賁不耐煩道:“讓你去,你就去,哪兒那麼多廢話?”
齊王建縮了縮脖子,立刻應了聲,便匆匆退出大殿。
等出了大殿,關了門後,他才重重鬆了口氣。
“好險啊,沒想到這子嬰小娃娃真好騙,差點就把離秋供了出來。”他心裡默默慶幸了兩句,便快速走了。
大殿內,見四下無人,王賁忍不住問道:“小公子,你知道你剛才錯過了什麼嗎?都抓到國夫人的辮子了,你就這樣放跑了?”
“辮子?舅父,捉賊拿贓,捉姦拿雙啊!就憑齊王的一句話,可以定得了她的罪?”
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