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知曉一些風聲,這遷民入越,征討士族的錢帛,倒是讓一些士族記恨上了,子嬰聞有一滄海君,暗中結交六國餘孽,想要圖謀不軌。”
這六國雖然一統,可並不是所有士族皆是齊心,那些個王族舊臣,一直想著復國的美夢。
只是大秦在各地實行仁政,百姓口碑皆贊,這讓他們沒有什麼機會。
嬴政一直知道有這幫人,想要搞什麼小動作,而他一次次東巡,便是震懾這幫人。
只是細想一下,嬴政也覺得有點委屈,子嬰建議搞什麼儒生免費教學,引得嬴政背後捱罵。
又搞了個徵收士族錢帛,供應窮人遷民入越,又引得什麼什麼過來刺殺……
聽完子嬰的話,嬴政“哼”了一聲,轉而又嘆了口氣。
這些人,多是出在早期滅掉的韓國、趙國等地,而子嬰滅掉的楚國和齊國,卻是一片其樂融融。
連那南越之地,改名成南海郡後,也是一直相安無事。
“子嬰啊,你為大父解決了不少麻煩。”嬴政讚歎一句。
接著,便又吩咐蒙毅道:“蒙毅,你也聽到了,速速找人查清,這滄海君到底是什麼來路,竟然敢自稱為‘君’,真是笑話!”
“是,陛下。”蒙毅領了命,待會一定要私下請教下小公子。
這情報風聲,到底是如何聽得,不然,以後再來個什麼滄海君,自己若是再未查明,這可就是失職了。
蒙毅暗自想到,好在,今日之事有驚無險,只是折了徐福一條命而已。
若是眼前的兩人,有個三長兩短,自己也是要問罪的。
子嬰卻是咳嗽一聲,說道:“大父,剛才我沒說清楚,這行刺之事,子嬰已查得一些跡象,子嬰已派人前去圍捕。”
“嗯?”嬴政一愣,反問道:“你既已知曉,卻又為何不提前制止?”
可話一出口,嬴政便想到了什麼,看向了一旁被砸爛的馬車,嬴政嘆了口氣。
大手一攬,子嬰還以為大父要打自己,卻是被大父給攬在了身邊。
嬴政臉上露出慈色,朗聲道:“子嬰,大父今日便要教你一個道理,為君者,當有海納百川之胸襟,容世間萬物之不同,納天下英才之智慧,於此,方能集思廣益,共謀大計,使國之昌盛,百姓安居樂業。”
子嬰沒有反駁,只是輕輕“嗯”了一聲。
可內心卻是無聲吐槽:“大父,倒不是子嬰小氣,只是這徐福非殺不可,這可是蠱惑您的元兇啊!”
見子嬰不作聲,嬴政便未多說,畢竟自己的孫子今年才七歲。
能在七歲便有這般成就,放眼天下,何人能力?
正想著呢,卻見一隊秦軍,押著兩個人快步朝這邊走來。
看著帶路的韓信,子嬰笑道:“大父,看來那行刺之人,已是被抓到了。”
嬴政也看到了韓信,臉上又露出了君王的威儀,冷聲道:
“便讓朕看看,這行刺之人,到底有何三頭六臂!”
不免暗歎,這徐福還真是命大。
待到徐福被抬下去後,嬴政對著身旁的蒙毅道:“蒙毅,此時定要好好查清,到底是何人這般膽大,竟然敢在這襲擊朕!”
蒙毅剛想回話,一旁的子嬰卻是接過話茬。
“大父,此時,子嬰倒是有一些眉目。”
按照子嬰的估算,現在的韓信,應該已經抓到張良了。
嬴政聞言,疑惑地轉過身,“此次行刺你知曉?”
子嬰知道,憑藉自己的小聰明,壓根是瞞不過大父的。
與其等到韓信把張良送來,自己才解釋,倒不如自己提前解釋為好。
只是,這解釋的方法,得合乎情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