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嬰?”項羽想起這個人,截了大父的糧草,有點不解:“他要見我作甚?”
王賁笑著沒有回答,吩咐左右好生看管著。
至於子嬰為什麼要見項羽,王賁此刻有了答案。
這般年紀就有這等膽識,日後必成大器,子嬰是想要留著收歸己用呢。
……
陳地。
多日的交戰,讓項燕疑慮更甚,此刻已經可以確定,秦軍的統帥變成了子嬰。
三歲小兒當統帥,這可是千古未有的奇聞,這完全是看不起項燕,多日試探性的交戰,倒讓項燕愈發的煩悶。
“武安君莫急,這不過是王翦的計策,想用這等手段來激你,引你出擊!”
聽了昌平君的話,項燕心裡才稍定。
“可我總覺得蹊蹺,這幾日我軍故意示弱,可這秦軍卻並未追擊,也並未增加人馬,倒是我方加派人手,就立馬躲進土城不願交戰。”
這等無賴打法,讓項燕也是沒轍。
“或許……”昌平君想了想,也想不出個其中緣由。
就在此時,門外慌忙來報:
“武安君,不好了,大事不好了,王都被破了!!”
卻見副將領著個士兵,慌慌張張地進來了。
武安君心中震動,望著那人衣衫襤褸氣喘吁吁,話都說不完全,可剛才卻是聽得真切,心中大驚問:
“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王都破了!王都破了啊,城牆上全是秦軍吶!”那人勉強說完,卻是跪在地上哭了起來。
武安君和昌平君兩人面色凝重,卻不知這訊息到底是真是假。
便問向一旁的副將,“怎麼回事,好好說清楚。”
“將軍!這人是上一批給王都發軍報的軍人,剛入了城內,就嚷嚷著要見將軍,我見這般情形,心知有急報,於是領的他來見你,可沒想卻是這般的急報!”
“王都破了?”項燕低聲自語,回想起這幾日秦軍的奇怪動作,一切都瞭然了,這是在使著障眼法啊。
“起來,好好說話!”項燕心中抱著一絲期望,怒喝了一聲。
那趴在地上計程車兵,聞言抬起了頭,一五一十地把自己見到的說了一遍。
原本一起送軍報的還有兩人,三人騎馬來到王都下,卻見大門緊閉,還未等出聲詢問,就聽得城牆上箭矢之聲大起,頓時有兩人被射中馬下。
他心中大驚,正想著呵斥間,就有人開了城門,有一批人追了出來。
他們穿的都是秦軍的軍服,他心中大驚之下,便扭頭就跑,日夜兼行,僥倖之下,才活著到了陳地。
“城牆上的是楚軍服飾,追擊你的是秦軍?”昌平君開口詢問。
那人嗚咽著點了點頭,誰都知道大秦破了城,可是要屠城的,卻不知自家老小是否還活命。
一旁的副將,拱手道:“將軍,這人乃是末將妻弟,信得過。”
項燕憤怒不已,伸手直接把桌子上的茶盞摔了出去,“好你個王翦,使這等陰招!”
“可,這裡透著蹊蹺啊,秦軍怎麼去的壽春?”昌平君發現了問題。
項燕一想也對,“拿輿圖來。”
副將連忙去拿,攤在桌子上,幾人圍著想要找到秦軍天降的路線。
可主要路途,都有楚軍把守,秦軍是如何做到悄無聲息的?
項燕不解,副將也不理解,倒是昌平君指著齊國道:“有無可能,秦軍借道齊國,直奔壽春?”
齊楚相交,若是秦軍從齊國借道,還真有可能抵達楚國。
可齊王建雖然昏庸,可怎會借道給秦國?
往年兩國交好,主要是國土未接,可現在,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