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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嬰擺了擺手,卻是沒有生氣,望著一臉驚恐的馬爾庫斯,笑道:“使者莫慌,我大秦的先鋒,已是在對岸紮營,至於我為何在這,只是想有個更好的觀賞地點。”
“大人,那波斯城對岸,確實沒有孔雀國的守軍。”一旁的隨從,伏在馬爾庫斯耳旁說道。
按理說,這大秦已經拿下波斯城,又在岸邊設定了簡陋的船坊,甚至已經有造好的船舶。
這孔雀國人,應該在對岸守著才對,可對岸卻是空無一人。
聽到隨從的話,馬爾庫斯細細一想,恐怕真如子嬰所說,秦人已經渡過河去。
“這孔雀國人……”馬爾庫斯張了張嘴,剛想罵‘廢物’,卻又想起那日在尉犁,勇猛的秦軍。
如果秦軍強渡印度河,這些孔雀國人,恐怕還真的不是對手。
深吸一口氣,馬爾庫斯還想勸說,可瞧見一臉和善的子嬰,卻又不知道怎麼勸。
自己所能拿出的籌碼,在秦人眼裡不值一提。
最後,他只得尷尬一笑,祝願大秦凱旋,便灰溜溜地告辭離去。
待到馬爾庫斯走後,營帳之內,王賁才冷哼一聲。
“公子,我大秦是不是太過和善,讓這等使臣竟敢這般不敬。”
很明顯,剛才的事王賁也很惱火。
“舅父何必慪氣?”子嬰回頭掃視一眼,勸慰道:“算著時間,驚應該到了羅馬,我大秦還指望在羅馬掙錢,沒有必要撕破臉。”
“哼!”王賁還是不滿地哼了一下。
“公子剛才有意套話,是不是發現了什麼?”一旁的王崇文卻是問道。
“你啊……”子嬰沒想到王崇文看出來了,“若是心思用在正途,將來成就不比你大父低。”
王崇文尷尬一笑,“如何能比得了大父啊,在公子身邊做些美食,崇文已是知足。”
“倒是套出了一些。”子嬰收斂了笑容,神色凝重:“若是沒有猜錯,這羅馬在附近應該有一個大型的船坊,否則這寶船不可能這般快。”
眾人互望一眼,卻是不知道這其中有何問題。
深吸一口氣,子嬰正色道:“立刻修書給尉犁,告知大父,讓其將琅琊船坊的寶船,全部調來孔雀國。海圖便按驚之前的路線,過了孔雀國的菩提港城後,繼續往北,尋到印度河的入海口,轉入波斯。”
“公子,這是何意?”王賁疑惑道。
“這大海的掌控權……”子嬰眸光閃動,繼續道:“必須得握在我們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