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崇文一咬牙,豁了出去說道:“公子,崇文願往!這一差事,恐怕整個大秦唯獨只有我合適。”
“哦?”子嬰倒很詫異,“為什麼只有你合適?”
“這行商往來各國,端是一個口舌伶俐見風使舵之人,而且身上得有足夠的市井之氣,這一點,我王崇文敢說第二,沒人敢認第一。”
不學無術,遊手好閒,這一點,王崇文可以說是咸陽城內第一。
畢竟,自己的大父,可是當朝丞相,誰人不給他個面子?
見王崇文這般,子嬰笑了起來,半晌後,說道:“看來這差事非你不可了啊。”
“那是自然,莫怪在下吹牛,韓將軍對於這人情世故,到還是稚嫩了點。”
既然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子嬰自然不好拒絕。
“那好,這事就全權讓你去辦,找城內尋兩個靠得住的匈奴行商,不要暴露身份,帶著你去匈奴游上一遭,也沒那麼危險。”
王崇文連連稱是,心中默默記下,回去後,還得和大父再商量一下,這一路的規劃必須得妥當才行。
應承了下來,王崇文便細問道:“不知公子,此次前去,哪些個事最為要緊?”
“一來,是這沿路的輿圖,各個部落的情況,好生探聽。”子嬰思索了下,繼續道:“二來,若是可以結交一些當地的官員,則是更好。”
王崇文眼睛一亮,這不就是讓自己去賄賂的麼?
“公子放心,此事我家大父最是在行。”
這話倒沒吹牛,王綰的外交手段已經印證了這一點。
待到約定好出發日期後,王崇文這才出了皇宮。
見人走了,韓信這才問道:“公子,此一去莫不是需要個一年半載,這匈奴之地,真要繼續放任?”
項羽聞言也是點頭,在他看來,何必這般麻煩,大秦王師百萬,壓根不怕匈奴人。
倒不如立刻找陛下請命,帶兵前去剿滅匈奴。
見兩人這般焦急,子嬰笑道:“沒那麼容易,匈奴人逐水草而居,壓根就沒有固定的城池地點,紮了帳篷便是家,你打過去,人家退到草原深處,你走了,人家又回來了,如何根除?”
韓信倒還真沒想到這點,“公子的意思是?這一戰,要一勞永逸?”
“那是自然。”子嬰眼眸閃動,“這匈奴欺負我們老秦人幾百年,這一仗,自當要解決後患,若是願意歸降倒還尚可,若是不願意……那便都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