巖的聲音,這人被漁網裹住全身,倒吊起來。
“*&¥#!”這人試圖用他的柴刀撕開漁網。
“#%!”阿巖阻止他,告訴他摔下來會受傷,那人狠狠瞪了阿巖一眼:“&*#¥%!”好像是在責備他偏幫漢人,阿巖因此看見他的臉,不由吃了一驚:“¥%!”
顧朝歌聽不太懂他們的土話,勉強猜測他們兩個認識,她問:“阿巖,是寨子裡的人嗎?”
“是¥%,”阿巖指著倒吊的那個男子,那人的年紀和他父親差不多,他吃驚地告訴顧朝歌,“顧姐姐,他想殺你!”
顧朝歌也吃了一驚:“為什麼?”
阿巖又開始用土話和那人交談。大概因為阿巖是小孩子,那人不屑和他說話,語氣一直很傲慢,直到阿巖用告訴阿爸來威脅那人,那人才有些怕,終於將責任推卸出去。
“是大巫,他說是大巫指使的,大巫說疾病是你帶來的,殺死你就能治好他孩子的病!”阿巖張大了嘴,他還不能理解大人世界你死我活的殘忍,他傻呆呆地看著顧朝歌,不知所措:“顧姐姐,怎麼辦?”
顧朝歌仰頭看了一會,那個人見她看自己,一直不停用土話說著什麼,顧朝歌勉強聽懂幾個詞,是罵她的話。顧朝歌嘆了口氣,對阿巖說:“去叫你阿爸來吧。”
因為是謀殺未遂,族長雖然很生氣,卻也不能拿他怎麼辦,而且有大巫給他撐腰,除了訓斥一頓,族長竟然只能把他放回去。雖然顧朝歌在族長扣押這個人的期間,好心去他的家裡給他的孩子看了病,只是小兒積食,用酒麴就能治好的小毛病,等他回去的時候孩子的情況已經大大好轉。
但是他仍然不感謝顧朝歌,堅持認為她是邪物,是災禍。
在寨子裡這樣想的人雖然不多,可是絕對不止他一個。族長和大巫因為當眾互相指責而鬧翻,關係因此更加惡劣。阿巖隱隱感覺顧朝歌在寨子裡待著會很危險,而吳叔也建議她離開寨子去山下住,想著顧朝歌要離開,阿巖悶悶不樂。
“或許有別的法子呢?”顧朝歌摸了摸阿巖的頭:“大巫很想我滾出去,或許我可以和他談一談。”
阿巖睜大眼睛:“和他有什麼好談的!”他是真的很討厭大巫。
顧朝歌說:“若他不想親自動手殺掉我的話,大概還是能談一談的。”顧朝歌朝阿巖眨了眨眼,阿巖滿臉的困惑,可是還是去照做了。
“你直接和他要求秘術,以經方和離開為籌碼?”老吳抽了一口旱菸,聽顧朝歌這麼說,他的眉頭緊鎖:“那個老幹屍能答應嗎,畢竟那是他唯一引以為傲的寶貝。”
“他不離開,我就繼續留在這裡和他耗。他的鬍子都那麼長,頭髮都那麼那麼白了,而且醫術那麼那麼糟糕,只會忽悠人,”顧朝歌把雙臂開啟做著誇張的手勢,鼓著胸脯,氣勢洶洶,“反正我是一定要拿到秘術的,不拿到我堅決不會走,看是他活得長,還是我活得長!”
“伊大人可等不了那麼久。”
“大巫又不知道我是為了伊哥哥!”
老吳又抽了一口旱菸,喃喃道:“是個法子。”經方是個好東西,只要對症,按照經方的藥下劑量,一準好,顧朝歌既然要給,肯定是給那老幹屍能弄明白的經方。
“可是那老幹屍鬼精鬼精,知道你是為了秘術而來,就等於讓他抓著一個把柄。他或許根本不稀罕經方,直接用這把柄製造謠言,好將你這個覬覦秘術的外人趕出去呢?”
“所以我就要在阿巖身上賭一把啦!”
老吳愣了愣:“關阿巖什麼事?”
“阿巖去和大巫談啊,我出面,肯定會被大巫的陰謀給咔嚓的!”顧朝歌做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湊到老吳跟前問他:“吳叔,你覺得我這個想法好不好啊?”一臉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