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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分不為玉碎,只為瓦全的果決。

他皺眉凝視著她,不動,雙唇抿住,半餉,卻溫和道:“你這是何意?”

“陛下要做何事,要見誰?是鎮國將軍莫止山的親部?還是前朝丞相門生?或是欽事府的李謙淵?陛下所謀所想,民女愚鈍但也略知一二,民女雖是阮家女兒,但是既已嫁入皇家,便無二心,陛下何必如此防備?”她這話說的半真半假,真的是,她的確沒有二心,假的是,所謂的嫁入皇家安守本分。

魏塵奕一下子就沉了臉:“你的目的到底是什麼?又知道些什麼?”

阮妗華說的時候就料想過他這樣的反應,並未變色,反而愈加坦然,笑顏如花:“民女曾為一介螻蟻平民,未生出過一點半點對陛下和社稷不利的心思。陛下的這些事,看似秘密,可卻完全不是無人知曉,坊間街上,有識之士揣測時度,早就洞悉國事,民女不過是將所聞說出來,詐上一詐。”

“你這是欺君。”

“民女有罪。”阮妗華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此刻樓下大堂仍舊喧鬧,只聽一說書先生高聲闊談,語調抑揚頓挫,尾聲宛轉悠揚,引起眾人擁喝,然而三樓之上,一白衣公子倚樓梯而立,面前地下跪伏一位身段清削的女子,白衣公子面上無波,卻不怒自威,使得這三樓靜謐萬分,空氣也似乎凝固起來。

忽然,樓下響起一聲女子的嬌喝,眾人瞬間安靜,卻驚了樓上彷彿定住的幾人。

魏塵奕俯下身子,輕柔地拉起她,迎上她的目光,朝她微微一笑:“愛妃僭越,不過是關心心切,朕豈會當真怪罪?”

阮妗華暗自釋然一籲,淡然笑著:“謝陛下。”

“不過朕確實有事要做,並不能陪同愛妃賞花遊玩,是朕之過。”

阮妗華本欲說些什麼,卻突然被樓下的動靜打斷了話頭,魏塵奕顯然也對這樣不合時宜的吵鬧感到不耐,便吩咐下樓,兩人到了大堂,聽眾人爭休,才大約知道了發生何事。

原來剛才有一名紅衣少女突然暴起,一鞭子抽向說書先生的桌子,竟是硬生生將桌子劈成兩半,木屑四濺,徒剩殘骸,紅衣少女怒斥一聲後,銀子一甩給掌櫃,就離開了,但似乎這少女姿容豔麗,橫眉怒視也別有風情,因而即使這說書先生還縮在角落瑟瑟發抖,卻並沒有一人對他生出半點同情關注,反而皆是在興致勃勃地討論那位美豔的少女。

阮妗華隨便扯了一人,問起方才說書先生在說什麼。

那人見阮妗華氣度容貌不凡,也未作廢話,直言剛才說書先生所述,原來剛才說書先生說的,卻是三年前燕關峽一役。當時領兵的正是謝老將軍,彼時燕國駐兵又在邊境滋擾增事,更是殺傷了大魏百姓,分明是狼子野心有所圖謀,聖上不願忍氣吞聲,便下旨將那些燕兵趕出大魏領土。

本來邊境是有明確劃分,燕兵也被趕出魏國領土,但謝老將軍卻不知何故,並未謹遵聖旨,而是繼續趁勝追擊,打進燕關峽,已遠遠超過了邊境線,驚擾了燕王,大燕皇帝一向好戰,見謝老將軍如此盛氣凌人,立刻派葉青涯領兵出征,葉青涯作為大燕第一統帥,又熟知燕國地界和攻守地勢,謝老將軍自然討不了好,節節敗退,甚至還在那一役中留下了病根,無法在上陣殺敵,驍勇遠不如前。

本來一向是謝家和莫家共擁大魏一半兵馬,然而自燕關峽一役之後,謝家顯然鼎盛不如從前,如今說起大魏的鎮國將軍,都是莫止山。

阮妗華更知道,謝家如今的頹勢,不僅僅是因為敗仗,更多的,則是帝王之心的偏向,謝家一向與阮相交好,魏塵奕信莫家將,肯定是多過於謝家兵,暗中打壓行事,不會少。

偏偏方才說書先生不知說了什麼,引起了紅衣少女的怒氣。

阮妗華聽了之後,心中微動,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