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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帶到了一處廂房。

阮妗華自然是沒什麼吩咐,只說自己乏了先歇會兒,待會再叫人伺候。龜奴一走,她就離開了廂房,大堂裡女子多是妖嬈婀娜,與那些或富貴或窮酸的男子摟在一處,有的甚至是動手動腳。她微微側頭,想著還是出去再說。

忽然間,一個略熟悉的臉龐撞入眼中。

阮妗華一愣,待要再看清時,卻見那人已上了樓,身後還跟了兩個侍從一樣的人。

她忙忙暗地跟上。虧得這青樓人多,她的動作也引不得任何人注意。

那人進了三樓的某個房間。

三樓無人,那人進的房間又是個死角,樓下也看不到,於是她貼著牆角,口水沾了手指,在窗戶紙上捅了一個小洞。

可惜那人正背對她坐著,對面則站著個白麵美須的中年人,也是恁地眼熟。

只聽中年人道:“你怎地親自來了?你可知若是身份暴露,那老狐狸豈會讓你活命?命都難以保住,遑論報仇呢!你這樣做實在是太大意了!”

“叔父放心,我自有分寸。今日得以與叔父相見,侄兒就已經滿足了。”

中年人嘆息:“唉,我雖然人在魏城,卻被人暗中監視著,幫不了你什麼。你來見我,又有何用?”

“叔父在膺陽府住的還好?”

“本王畢竟是當今皇上的叔父,堂堂的王爺,明面上誰敢動我?!”

“那侄兒就放心了。”

兩人寒暄至此,就沉默下來,許久都不曾說話。

阮妗華看的無聊,慢慢直起身子。

這白麵美須的中年男子竟是當今膺陽王,只聽說膺陽王是先帝最小的弟弟,為人親近隨和,毫無架子也無野心,樂得做個閒王,朝中諸事也是能不理就不理。雖無權,但過的十分逍遙,除了一直都無子嗣。坊間對此議論紛紛,卻無確鑿的實證,而膺陽王就算知道別人的看法,卻也不在意,只守著僅有的一位膺陽王妃過日子。

然而膺陽王畢竟是她前世就曾認識的的人,但這位口口聲聲喊著叔父,又自稱侄兒的人,到底是誰。

作者有話要說:

☆、清水出芙蓉

阮妗華此刻有意探個究竟,但有關這男子的身份,對話中竟是半點也沒有被透露出來。若非那人太過謹慎,就是自己已經被發現了。

思此她也不敢再留,打算悄悄離開。

才走幾步,之前她嫌礙事插在腰間的摺扇就掉了下來,啪的一聲悶響,引起了屋裡人的注意。

屋中瞬間安靜下來。

她順手推開旁邊房間的門躲了進去。下一秒屋中的就有人走了出來。

但此刻走廊空無一人,那兩個侍從不見人影,決定往樓下去尋,聽著外面腳步聲遠去,她才稍稍鬆了口氣,回頭打量起這間屋子。

屋子擺設十分簡單,一琴一香案,一桌一筆墨,一床一屏風,床上更是素淨無多綴飾,倒是床頭欄處細細地綁了一支木蘭花,走近兩步去聞,香氣雖淡也十分怡人。

阮妗華心中疲憊,料想尚林宴的腰牌是拿不回來了,剛想坐下歇會兒,就聽見門外傳來一陣聲響。她來不及多想,立刻轉到屏風後面躲了起來。

原是兩個侍從所尋無果回來稟報,那人心中起疑,拾了摺扇細細檢視,想著不會有人閒情逸致到拿著扇子前來偷聽,恐怕只是一時興起,肯定不是高手之流,那麼沒有理由逃得如此之快,很有可能還在附近。

正巧阮妗華躲進來的,是最近的這個房間,那人自是先查的這個房間。

阮妗華明知自己哪怕是動也不動也不一定逃得過這些身懷絕藝的侍從,於是也沒有刻意去隱藏,而是大大咧咧地脫掉自己男裝的外袍,將一旁的硃紅色寬袖絹帛錦衣穿上,一面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