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的瞬息,這個不可視的漣漪就已經籠罩了整個丹鼎司。
世界又一次變成了灰色,就像他那已然發生變化的短髮。
再一次動用了權柄的他握緊手中的利刃,用自己那被終末浸染為金色偏暗的眸子確定了敵人的所在,然後
他三度向前邁步,十分隨意的揮動了一下自己手中的大劍。
下一秒,灰色的火焰就在劍身上噴湧而出,形成了一道自地表飛向天空的暗淡月牙。
被人引致此處的少量孽物就這樣被令使的力量浸染,只是一瞬就已經化作飛灰。
並沒有急著解除權柄的伊灸眯眼抬頭,在看到那道自己揮出的月牙已經飛出了這片時間停滯的空間,化為烏有之後,他這才轉頭望向了遠方的高點。
在那裡,有著兩個肉眼不可見的黑點。
並沒有將原本的劇本遺忘的伊灸很清楚他們是誰。
下一秒,灰色的世界消失,被這個‘時間的夾縫’所覆蓋。
“這是”
沒去理會那前一秒還在擋路,這一秒就已經消失的餘孽。
只是瞬間就察覺到了不對的景元瞪大了雙眼,轉頭看向了那個任由大劍消散的男人。
雖然只是一閃而過,可身為令使的他還是察覺到了那一瞬間閃過的令使量級虛數能。
這一刻,景元突然覺得自己先前的話沒錯。
‘我很慶幸我們是朋友,而非敵人。’
如果對手是之前的那個穿上了燼蛾vi型的伊灸的話。
只要作戰場地不是羅浮,景元就有十成的把握在五分鐘之內殺死那個只進行了限制解除的燼蛾vi型。
,!
可是現在
景元的直覺告訴他,如果剛才伊灸揮劍的目標不是那些孽物而是他的話
對此沒有任何準備的他絕對會死。
“權柄,大概算是一種領域?不過不能持續太久。”
這麼做的本意就是展現武力的伊灸直接如實回答了景元的呢喃。
不過從他那看起來就像是在發呆的表情上來看,他似乎在剛才的一劍中發現了別的東西。
‘剛才的那種感覺是燼蛾vi型?’
隱約察覺到了些許不對的伊灸如此想著,再一次歸隊。
他總覺得自己的權柄好像不只有時間側的‘停止後覆蓋’那麼簡單。
“將軍,我剛才看到他們了。”
此話一出,原本還在思考的景元也是回過神來。
他很清楚伊灸口中的‘他們’是誰。
“放心,如果她敢在治療的途中發難的話,我會和你站在同一陣營。”
只覺得鏡流是想過來看看白露的景元如此答著,在回頭掃視了一眼在場的眾人後就再一次邁開了步子,跟著那在看到危機解除之後就一馬當先的走進了洞天的白露一同進入了。
“走吧。”
得到了將軍承諾的伊灸如此說著,再一次看了看遠方的那兩個人影。
可就在艾利歐和銀狼進入到洞天的那一瞬間,不知道為何會走在最後面的流螢卻是來到了他的面前。
“伊灸。”
“嗯,我在。”
“在進行這次治療之前,你能主動抱我一下嗎?”
看來她似乎對先前的那次‘舉手投降’並不滿意。
“現在嗎?”
“嗯,趁我還是格拉默的子民。”
與那一路上都沒怎麼說話的流螢所想的一樣。
只要是她的請求,就算這會讓他感到為難,他也還是會答應。
“好。”
下一秒,她明白了何為安心。
:()蒼穹戰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