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拉默最後的女皇,鐵騎的領袖。”
良久的沉默後,清楚的聽到了‘命令’二字的男人最終還是給出了那個被自己藏在心底的回答。
即便這並不是她想要的。
“是嗎?”
對此早有所料的流螢沒有受到任何衝擊,只是在短暫的沉默後就再度開口:
“伊灸,你知道嗎?”
“在你最開始和我袒露身份的時候我很開心,真的很開心。”
“因為我不是這個世界上最後的‘格拉默’。”
沒有在心底打好草稿,甚至連這一想法都未曾有過的她輕聲說著,講述著這份自己發自內心的真實。
“還記得我之前和你說過的話嗎?”
她凝視著天空中的這輪虛假的圓月,提起了他們兩人的那一次對話。
“直到現在,我也依舊認為你擁有的價值遠超於我。”
伊灸的手指動了動,沒有出聲。
“如果是按照價值論來說,那你遠比我更適合去做這位最後的陛下,讓只是火螢iv型的我再度成為鐵騎,向陛下效忠。”
說到這時,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的流螢也是微微勾起嘴角,眼中滿是溫柔的轉頭,直視了自己面前的這個男人。
“這樣也能更好”
她的話還沒說完,這位早在多年之前就已經手刃過女皇的騎士就被她那未完的言論激起了自己心中的叛逆。
“格拉默不會去讓一位罪人去成為陛下。”
他的眼中有光,表情嚴肅無比。
可一旁的流螢卻是笑得更開心了。
“我不認為你是罪人,伊灸。”
早在那次直面蟲群之後就做出了相信這一決定的她這般說著,用手摸向了他的面頰。
伊灸想躲,可他忍住了。
“你是英雄,是那個想要阻止戰爭的英雄”
微風吹過,帶動了她的輕言細語。
“可我失”
‘啪~’
輕輕的拍打聲在他的面頰上響起,讓他把自己剩下的話給嚥了回去。
“沒有‘人’能夠在那種情況下阻止格拉默走向滅亡。”
“這不是你的錯,你不需要揹著它負重前行。”
事實就像流螢所說的。
議會想要對女皇動手,所以議會亡了,被那位銀白的騎士燒成了灰燼。
女皇想要進行遠比剿滅議會還要過分的大清洗,想要讓‘新人類’成為格拉默的主人,將那些‘舊人類’燒成灰燼。
於是,泰坦妮婭死了,步了議會的後塵。
但是在她死前,二代議會還想用控制女皇的方式來控制鐵騎。
所以他們也死了,和那位女皇走了個前後腳。
其實從這幾點就不難看出。
在‘國家’與‘領袖’之間,這位騎士選擇的是對自己的國家效忠,而非領袖。
這樣的伊灸他真的做錯了嗎?
他只是想要戰爭停下,他有什麼錯?
伊灸沒錯。
如果非要說他錯了,也只能說當時那尚且稚嫩的他錯在‘沒能成為英雄’罷了。
還有,共和國的那些人都說他們這些‘新人類’該死
可是在前線奮戰廝殺的‘新人類’保護的不就是他們這些‘舊人類’嗎?
況且被戴上了這頂帽子的他們還患有基因病,被格拉默設下了這道名為‘防止背叛’的鎖。
只能說,事實與那位先生說的一樣。
整件事都是‘領袖’犯下的錯,最後卻用了整個‘國家’來買單罷了。
“我沒有”
騎士才剛一開口,察覺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