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錯了。
認為現在的自己已經和過去沒有關係的飛蛾先生並沒有追憶過去的‘美好’。
這只是曾有過相應經歷的他下意識說出的有感而發罷了。
不過就算是她錯了也沒有關係。
因為
“即便它一文不值,即便它只是贗品”
思索了片刻的她已經再度開口了。
“可它此時的美麗亦是真切,過去時的閃耀也的確照亮過無數人,甚至包括你我。”
“不是嗎?”
很難想象這會是那位憨憨螢火蟲女孩說出來的話。
是啊,他從未想過。
於是,他愣了片刻。
“也許吧。”
片刻的沉默過後,想明白她究竟是在說那輪‘妄月’的伊灸卻是笑了笑,給出了這個稜模兩可的回答。
這一瞬間,那又一次將頭靠在了他的肩膀的螢火蟲卻是發現他的肩膀已經不再僵硬了。
很明顯,飛蛾先生已經進入狀態了。
那個被無數亡魂稱作為「黃昏」的狀態。
“但偽物終究是偽物。”
“就算這種虛假在外人看來像極了真品,可製造這份偽物的我們心中其實也都明白。”
“此等荒謬”
沉默半響,驕傲的騎士低下了自己的頭顱。
“毫無榮耀可言。”
在這一瞬,坐直了身子的螢火蟲真的很想對他說一句‘不是’。
因為在她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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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能真的沒能成為格拉默的英雄。
但也有一點毫無疑問。
如今這個就坐在這裡,坐在她身邊的他,就是她的英雄。
明白自己無法在話術與詭辯上戰勝他的小螢火蟲強忍著自己否定的衝動陷入了沉默。
她在思考,在想有沒有什麼可以一招定勝負的絕技。
可飛蛾先生卻是沒有給她過多思考的機會。
“不過我很慶幸。”
短暫的沉默過後,這個每一次提起這方面的事情,臉上總是沉重嚴肅的男人卻是露出了一個淺淺的微笑。
那是怎樣的笑臉?
釋然、欣慰。
“因為在這個謊言破碎之後,我尋到了一抹光亮。”
原本還在想辦法的少女愣住了。
“她用毫無保留的歡笑與憂傷向我展示了這份真我。”
坐直了身子的她沒有說話,而是默默轉頭,一言不發的望向了自己身旁那嘴角帶笑的男人。
“並以此來向我說明,說明曾經的妄月並非虛假,而是永恆輝煌的閃耀。”
“說真的,你可能不明白。”
的確。
畢竟她只是‘鐵騎’,並非‘黃昏’。
“不明白這件事在我看來會是何等的奇蹟。”
就像她心中所想的那般。
論話術與詭辯,她的確不是這個男人的對手。
可不管怎麼說
“於是,我單膝跪地,在那無人得見的心田發誓:”
“我願意為這份奇蹟獻上一切。”
“包括我那汙穢不堪的生命。”
:()蒼穹戰線下的黃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