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著雙馬尾的姑娘就像是嗅到了什麼奇怪的味道一般,一臉不確定的打量著自己面前的這位老朋友。
“與你無關。”
沒有任何猶豫。
如此說完,佩戴了面具的男人就已再度邁步,頭也不回的朝著那冰天雪地的方向走去了。
與平日裡總是嘻嘻哈哈的模樣不同。
左側額頭上佩戴著狐面的女孩只是默默的轉頭,一言不發的望著這個‘被強行續命至今’的男人。
從她那緊咬下唇的模樣與有些不捨的眼神上不難看出。
此時的她似乎非常糾結,就像
就像是在考慮要不要把自己知道的情報講給他聽似的。
“燼蛾!”
短暫的猶豫過後,她再度高喊起了這個男人的名字。
可事實就像她所想的那般。
這個男人即便聽到了這個名字,聽到了她的呼喚也沒有停下自己的腳步,依舊是晃晃悠悠的朝著外面的世界走去。
可那個女孩卻沒有放棄。
她快步向前,不懼風雪的追上了這個男人,伸手拽住了他的衣袖。
“這是祂讓我轉交給你的東西,說如果你看了這個,你就會明白前往「那個地方」的方法。”
聽聞此話,這個不曾停下腳步的男人這才終於肯回頭,望向了這個衣著甚少的姑娘。
他看了她好久,看了她手上的東西好久。
“謝謝。”
可是最後,只是道謝的他還是接過了那人手中的東西,頭也不回的再度啟程。
,!
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風雪中後。
“他本可以成為照亮世界的火。”
有著深藍色短髮的男人從暗中走出,望著那個男人消失的身影,用著那往常從未有過的感慨語氣小聲說道:
“可是”
“他沒有。”
早在這個男人從「酒館」中走出時就跟了出來,見證了這一切的男人搖搖頭,言語之中盡是惋惜的給出了自己對這位老朋友的總結。
“他選擇的”
“是成為那追逐「螢火」的飛蛾。”
女孩沒有說話。
她只是攥緊了自己的拳頭,一言不發的望著那個男人離去的方向,眼中僅剩不捨。
她還記得,記得祂在把這個‘選擇的權利’交給自己時所說過的話。
同樣,她也明白。
這,就是他們最後一次見面了。
時間一晃就來到了百年後。
“咳咳咳!”
那是在一個入眼盡是遍地紅沙的世界中發生的故事。
“虛數之樹”
早已病重的男人望著自己面前的光輝,任由那好似碎片一般的肌膚從自己身上掉落。
“果然祂沒有騙我。”
明白自己的生命已經走到了「最後」的男人如此說罷,沉默了片刻,隨後又是放聲大笑。
那笑聲中滿是悽苦,盡是悲涼。
“我說過我會救你的。”
等了好久都沒有等到建木再度開花的他這般說著,向前邁步。
“我明明說過的”
也不知道男人想到了什麼。
在重複著這句話的同時,早該死去的他聲音中也多出了一抹哭腔。
直到半晌過後。
火焰閃過。
雙眸中早已沒了光芒的他就像是沒看到那些‘怪物’一樣,握緊了自己手中的大劍,頭也不抬的繼續向前走著。
不知何時,他拽下了自己的披風,露出了自己那足以被稱得上是‘殘破’的身體。
“所以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