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伊灸叫囂著要把豬咪先生給煮了吃的同時。
另一邊。
“阿藥。”
血衣男子立於原地,眼神複雜的望著那條裂痕,喚起了自己肩上之人的名字。
“嗯?怎麼啦?”
身著仙舟民服飾的q版小可愛就坐在他的肩上,歪了歪頭,看向了這個才剛剛完成了報恩的男人。
“你說”
男子停頓了片刻,做了個深呼吸。
“像我這樣的人,也會有來世嗎?”
話說到這,被稱作為阿藥的存在瞬間就明白了這個男人的心中所想。
看不出是男是女的祂收起了自己的笑臉,用那十分罕見的嚴肅對著他點了點頭。
“別人我不知道的,可如果是你的話”
“一定會有的。”
“我保證。”
男人這才心滿意足的笑了。
“等到那時,我們還會再見嗎?”
阿藥聞言,再度點頭。
“會的。”
“那她呢?”
可其緊隨其後到來的下文卻是讓阿藥陷入了沉默。
“是嗎?”
片刻的沉默後,男人卻是拔出了那把陪伴了自己多年,自始至終他都沒有動用過一次的寶劍。
劍,長三尺七寸,輕如無物。
它並非凡鐵熔鑄,而是一截堅冰凝成,幽幽含光,如握一線月光在手。
“最後幫我一次吧,阿藥。”
細細的端詳過後,目光終於不再迷離的男人收起了自己的長劍。
“你說吧,我一定會幫你的。”
聽聞此話的他轉過身,朝著那個並非歸路的方向邁步。
“若有來生”
他輕聲說著,將自己的手搭在了「曇華」之上。
“我不想再見到她。”
說罷,男人的腳步終於再度變得堅定。
他沒有去等同伴的回答。
就像那一天,本可以等待援軍的他卻是獨身衝入了戰陣那般。
“你要去哪?”
直到這時,阿藥才終於明白了這個男人的決意。
可祂的詢問換來的,卻是這個男人早在千百年前就已經被他銘記於心的‘最終’。
“我要她記得我。”
相同的句式,只是她口中的那個‘你’變成了‘她’。
“此生此世。”
血海在他的手中翻湧,枝丫在他的身體蔓延。
“無法忘記。”
最後,它們凝實成劍。
這便是他的第四把劍。
如果說那個派系為「終末」的男人只是才剛剛立下的「儲君」。
那這個肩膀上已經沒了那位存在,早在不知道多少年前就已經掌握了血海的男人就是「豐饒」那隻差半步就得以君臨天下的「攝政王」。
如此一對比
手中不過些許權利的「儲君」會在掌握了一切的「攝政王」面前落敗就變得再正常不過了。
“可是”
沒等自己手中的劍把話說完,男人就已經一劍揮出,斬開了此間天地的‘枷鎖’。
“我知道她不是她。”
男人站在原地,望著自己面前的近在咫尺,任由那空間的亂流將自己撕裂。
“可我同樣也說過我此行前來,是來‘報恩’的。”
“原諒我的任性,阿藥。”
“畢竟”
說罷,他便一頭扎進了那片亂流,以「令使」之身闖入了那個不屬於他的世界。
“我真的很想在‘最後’到來之前,再見她最後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