淚奪眶而出。
“我很想,可是……我辦不到。這也是我專程來紐約看你的原因。”他仍舊抓住她的手臂。
“現在看到了。從此可以各走各的路,二十多年來,不都是這樣子?!”
“小豔……”他彷佛感到自己將要永遠失去她了。
“早在二十二年前,你不就已經放手了?!”她意有所指地說。
“我……”他的大掌緩緩放鬆。
“有人打擾你嗎?”一道強而有力的聲音突然介入他們之間,頓時劃破父女間原本淡淡的哀愁。
房豔聞聲朝來人望去——
安東尼?怎會是他?!
安東尼一見那名中年男子仍緊握著房豔的手臂,有些不滿地再問:“需要我幫忙嗎?”
“謝謝,不需要。”房豔冷冷的拒絕道。
雖遭房豔拒絕,但他卻沒有離開的意思,反倒問道:“你認識這位先生?”
“你不需要知道。”她依然冰冷拒絕。
安東尼隱約知道,房豔一定認識這個男人,至於是什麼關係,就有待查明瞭。
“我只想確定這人會不會再找你麻煩。”
“不會。”她瞄了父親一眼,不想多作解釋,只是說道:“他要回去了。”
房志剛的大掌也在這時鬆開了。從安東尼與房豔的交談情形看來,他們應該是彼此認識的。
望著眼前這個英挺的混血男人,他必須承認,這個男人站在女兒的身邊,真的很相配。
可是他卻什麼也不能說,因為他早失去了小豔——他的女兒。
即使他看出這個高大的男子,也如自己當年一樣,是一匹難以駕馭的馬,小豔和他在一起,免不了有苦頭吃,但他已失去建議她,甚至命令這個男人好好善待他的寶貝女兒的資格了。
他不發一語,退出他們之間,往回走。
雪繼續在下……
房豔望著他的背影,一種欲哭無淚的感覺忽上心頭,直到看不到他的背影,她才往自己的辦公室方向繼續走去。
安東尼只是安靜地跟著她,也沒解釋他為什麼來到紐約,就是跟著她。
“咳!咳!”她突然咳嗽,胸口隱隱作疼。
他體貼地遞上白淨的手帕。
“謝謝,不用。”她冷冷的拒絕,一如紐約冰冷的雪花。
他卻笑了,“你真是個過於自我保護的女人。”
她冷哼了聲,作為回應。
“上次我很抱歉。我只是想請你喝一杯——”安東尼放下身段解釋道。
“別把時間浪費在我身上。”她今天是走了什麼運?一小時之內,竟有兩個人向她道歉?!
“咳!咳!”她又咳嗽了幾聲。
“倔強的女孩,你看過醫生了嗎?”他關心地問道。
“我說別把時間浪費在我身上,大少爺。”她加快腳步,打算結束這段偶遇。
“有沒有浪費時間,由我來評斷,你只要配合演出就好了。”安東尼自負地說。
“我不做配角。”不過,為了趕他離開,她不情願地抓過他的手帕,“這樣你可以離開了吧?”
“不行。”
“那還你!”她準備將手帕還給他。
“你該學習所有懂得製造機會的女主角,對男主角說:我會將手帕洗乾淨還給你,請問該怎麼聯絡你?”安東尼說道,並沒有接過她打算塞還給他的手帕。
“無聊!”她白了他一眼。真是個花花公子!
“我從不做無聊的事。”
“才怪!”
“這叫作生活情趣。”
“省省你過多的玩心吧!”走過街道時,她正好看見一個衣衫襤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