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又帶了那麼點漫不經心的笑臉,就這麼鑽進她的腦門!
門鎖繼續轉動,還可以聽見外邊傳來模糊不清的詛咒聲。
她不再遲疑地抓起她的HERMES皮包,拿出安東尼給她的名片,發抖地撥著手機……
電話一接通,安東尼的聲音立刻輕快地響起:“想通了!?”
“救我——”哽咽的聲音旋即洩出。
安東尼一接到房豔的電話,立刻通知當地熟識的警務人員趕來救援,而他也迅速趕到旅館。
在已被繩之以法的歹徒,連同這家旅館的執行經理,一併被押上警車時,安東尼伸出手向他的舊識致意, “尼克,謝謝你。”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尼克笑道,並指示手下,“準備回警局!”
“下回我作東。”安東尼誠摯地道。
“我很期待。”尼克揮揮手,旋即和屬下離開旅館。
一干人等離開後,安東尼緩緩轉過身子,看著驚魂未定的房豔,心中有說不出的心疼。
他真不敢想像,如果他的手機正好沒電,或是他遠在別州,抑或是尼克不能在第一時間趕到,她會遭遇到什麼樣的劫難?
他的心口彷佛在這一瞬間有了裂口,她的脆弱在這時一寸寸地滲了進來——
其實,她一點兒也不堅強!她徹頭徹尾都只是一個女人,一個手無寸鐵的女人,只是她以驕傲、冷漠掩飾了她的脆弱。
她這麼做究竟是為了什麼?
難道她吃過男人的虧?還是遭遇過什麼恐怖不堪的經歷?
思至此,他的心再次揪緊。
他走近她,定定地看著她佯裝堅強的雙瞳!他很想安慰她,也想將她牢牢地擁至胸前,平撫她的驚悸,但是他什麼也沒有做。
不是他不想,而是不能。
驕傲既然是她的保護色,就表示她最不需要的就是同情!
安慰人的方式有很多種,不同的人應該有不同的方式,房豔需要的是有別於一般人的安慰……
房豔不知該如何面對他,甚至有點後悔讓他看見自己的無助。
她曾一再告誡自己,她不需要男人!尤其是像安東尼這樣的一個男人!
可是在最後關頭,她求救的物件偏偏就是他!
“肚子餓不餓?”他看了看手錶問道,現在已近晚上十點了。
“呃?”她沒料到他會這麼問。
“我還沒吃飯,你願意和我一起用餐嗎?”
“我……”原來他為了救她,連晚餐也沒吃,她心中滿懷感謝,但哽在喉頭的謝意卻久久說不出來。
“我想你也沒吃,一起來吧!”沒等到她的回應,他索性抓起她的小手,放進自己的臂彎中。
她連忙抽了出來,白皙的臉頰突然染上兩朵彤雲,“謝謝你……”
他笑了,“那你打算怎麼謝我?”他故意出了個難題給她,“我可不要支票。不怕你嘲笑,我就是錢多,根本不缺你那張支票。”
“那你……”這倒是難倒她了。
“我想要一個——”他湊近她的耳畔低語。
她直覺地往後退,他的雙臂卻及時拉住她,再次附耳上去:“我想要索求一個吻作為回報。”
“什麼?”她早見識過他的風流大膽,立刻以雙手擋在彼此之間。
他再次笑道:“你那點力氣留著畫室內設計圖吧!我不貪心,只要一個小小的吻!”
她立刻搖頭,他的大掌卻分別扣住她的後頸及雙臂,唇便準確無誤地落了下來……
她又慌又急,卻怎麼也推不開這壯如山的胸膛,只能任他子取予求。
他不再是像第一次那樣懲罰似地吻她,反而任熱情在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