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要因為你大嫂子心腸軟,大哥哥膽子小,你丈夫又不再幹涉限制,你就可以為所欲為!”孫老太君聲色俱厲。
李桐萬沒想到這樁樁件件,自己認為做得天衣無縫的事情,居然都在孫老太君掌握中,嚇得撲通跪在地上,哭著說:“老太太,您明察秋毫,這些事情,我都是與大哥哥商量過的啊!我父親如今為了結交八阿哥,花費很大,咱家不能一條藤上吊死啊。萬一太子黨最終失利,到時候就大禍臨頭,後悔莫及了!如今我們也私下湊一份子過去,八阿哥必定會心裡明白,萬一有個風吹草動,咱家還有另外一條生路啊!”
曹顒也急忙跟著跪下來,說:“桐妹妹說的都是實情,我也想著,她原本也是為咱家著想,多留條路,總是沒錯處的。我……咳咳……我……我怕老太太生氣,怕走漏風聲說咱家虧空還沒補上居然有閒錢交接阿哥,就……咳咳……就沒敢講。”說著說著,又劇烈地咳嗽起來。幾年時間,原本挺拔健康的身子,竟然被織造任上的壓力和日夜擔驚受怕折磨得像是老了幾十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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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孩子啊!”孫老太君忍不住淚流滿面。“你只聽桐丫頭說要留條後路,他父親已經是騎虎難下,不得已而為之。咱家可不一樣啊。你怎麼不想想,多條後路真的沒錯嗎?如果八阿哥沒有得逞,將來查出來,這些可都是咱家的罪證啊!如今最重要的事情,是補完虧空,堵住悠悠眾口,不管將來是太子還是誰做了主子,咱至少可以保活命啊!”
馬綰、李桐被孫老太君的話驚愕得說不出話來。曹顒忽然大哭起來:“自從父親過世,這幾年來,我日日提心吊膽、心驚肉跳,京裡來的一點訊息,就嚇得我腿發軟,沒有一夜能睡安生過,綰兒更是日日陪著我焦頭爛額,這麼複雜混亂的糾纏,我實在應付不來了。老太太,您若是還可憐孫兒,還想看著孫兒多活幾年,求您,啟奏萬歲罷免了孫兒這織造之職吧!孫兒實在是累了、怕了、無能為力了!”一口氣如此激動地說完,曹顒似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身子忽然癱軟在地,伏在地上,咳成一團,一口血從他的口中湧了出來。
馬綰急忙上去半扶半抱著曹顒,泣不成聲。在場所有人都跟著低聲抽泣。
孫老太君俯下身,輕輕拍著曹顒的背,嘆息道:“這職位任免哪裡是我們能插得上嘴的?萬歲又將江寧織造之職賞賜咱家,已經是對咱家的恩典了,如何還敢再多說話?綰兒,你扶顒兒回去歇息吧,好好養養,過幾日還是要進京的啊!百合,你扶你頔二爺回去醒醒酒,讓他晚上來上房,家裡外面的事,顒兒上京了,還是要他來掌管。桐丫頭。過去的就過去了,不追究了,但是今後,萬不可以再自作主張。你去看看太太吧,她這兩天好多了,能下地走動了,你順便把家中這些事告訴她知道才行。”
看著人群陸續散去,直到此時,孫老太君才認真地看著若容,想了想,說:“若容,你帶我去你們房子,我去看看鈺丫頭!”想了想,她問道:“你媳婦病了兩年了,茶不思飯不想的,動不動就心口疼,到底是什麼病?傅家為著這個事情,姨太太和傅大爺都來看了多少次,問了多少次了,只差開口質問咱們了。”
若容見問,更加誠惶誠恐:“這……這兩年不知道請了多少大夫,吃了多少藥,就是不見效應。她……她也沒見得有什麼大不了的不舒服,只是懶懶的,每日歪在床上看看書,或者帶著丫頭們做針線,只是很少出屋子罷了。”
“你就是這樣當丈夫的嗎?連你媳婦的病都說不明白?鈺丫頭是個心思細密,萬事明白的孩子,桐丫頭這點子手腳,瞞得過多少人,哪件事瞞過了鈺丫頭的眼睛?她雖然很少出門,都看得一清二楚,要不是她悄悄裡告訴我,我都毫不知情呢!你們從小一處長大,你還不明白她?表面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