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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地去拉扯女孩兒,並且衝著她大喊大叫。

女孩兒轉身往回走,由於她動所很快,我來不及躲閃,正跟我撞個滿懷。女孩兒哎呀一聲尖叫,並一連氣地說:對不起對不起……

她的聲音低低柔柔的,但卻也並不像其他女孩兒的那種尖細,倒是有一股男孩兒的味道。想到這裡,我突然感覺她的聲音有點耳熟,竟是那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我定睛仔細地看她,然後我幾乎驚叫出來:是小柬!

看到我,小柬也是驚詫地把眼睛揉了又揉,然後他說:兆亦,是你?!

這時那個男人跟上來,身後跟著幾個高高低低奇形怪狀的人,像是保鏢或者小弟什麼的,個個乍乍呼呼凶神惡煞的樣子。男人目空一切地睨視著我和小柬,並嘟著嘴唇吹口哨。

小柬不看他,只是用力地挽著我的手,一半的身體靠在我身上。我攬住他的肩膀,目光堅定地回望著吹口哨的男人。

男人的目光像把掃帚一樣在我身上迅速掃過,然後定格在我的臉上,手術刀一樣地審視和解剖我。

我的眼睛迎著他的目光衝上去,一往無前、毫不退縮。兩個人的視線像兩把劍咬合在一起,而劍身的後面是兩大絕世高手,雖然此刻從表面上看起來,劍客和劍身都處於靜止狀態,但其實這是一種高深莫測的武學境界。這讓我想起了前一段時間熱映的電影《英雄》裡的兩個場景,一個是無名在琴館裡和長空的只聽聲音不見人動的交鋒,以及無名和殘劍在九寨溝的藍汪汪的湖面上的一場意念大戰……我想我和這個男人目前的膠著狀態大致也是如此。

在這種可怕的靜默下,我能夠真切地感受到,有兩股力道在我們周身上下十米以內鼓盪蔓延,像兩股繩子纏在一起,並且越擰越緊……

就在繩子即將繃斷的那一刻,男人卻突然洩了勁。他艱難地從我的臉上收回目光,又在小柬的身上停留了片刻,然後自言自語地咕噥道:“臭表子,幾天不見,開始玩起洗心革面了啊,交男朋友了,不錯嘛……”

“真他媽的!”說完這句話,男人就晃晃蕩蕩地走開了,身後的幾個高高低低的跟班也如影隨形,隱沒在翻滾的舞池中。

5

我和小柬一起離開迪廳,在附近找了一間比較安靜的酒吧坐了下來。

小柬更加的瘦了,原先稜角分明的瘦削的臉現在幾乎像岩石突兀的山壑了。

沒等坐穩,我就迫不及待地問他:“聽說你不是……?”

“你是不是問我為什麼沒死啊?”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

“其實根本就沒什麼事,只是流了一點血,在醫院呆了幾天就出來了……我們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吧?”

“一點點。”我小心翼翼地說。

“對了,他人呢?”小柬突然驚醒了似的,“他怎麼沒和你一起來?”

“誰?你是說牟子嗎?”

“還能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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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是進去了嗎?”

“早出來了。你不會不知道吧?”

“那麼,現在他,人呢?”我不解地問。

“你真的不知道嗎?”小柬顯然不相信。

我本想解釋說我真的不知道,但話到嘴邊又停了下來。算了,還是不說了。

見我不說話,小柬開始一杯接一杯地喝啤酒。

喝了一會兒,他終於忍不住,像是自言自語地說:“他怎麼可能呆在監獄裡呢!即使我死了,他也不會,更何況我還活著呢……”

血愛無涯(4)

“什麼意思?”我問。

“難道你不瞭解他的家庭嗎?”

“什麼家庭?我只知道他是個孤兒。”

“孤兒?切!” 小柬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