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王雪燕的宿舍,桌上的一盞小檯燈散發著微弱的淡黃色光芒。
江春生穿著睡衣,半個身體傾斜著靠在床頭;王雪燕則穿著那套粉紅色睡衣,在床的內側,像一隻溫順的小貓,側躺在江春生的胸前。
兩人的臉上都洋溢著幸福而愜意的笑容,享受著柔情與蜜意。
今天在楊登科家裡,江春生雖然中午晚上連續喝了兩頓酒,但由於大家都是家裡人,喝的自然比較文明。而他的酒量,自從那次於永斌來,一起聚會喝醉以後,現在的酒量似乎真的有些見長了。今天的兩頓酒加起來,他喝下去也該有七八兩了,但此時的江春生卻沒有多少酒意。也沒有什麼睡意,他一邊輕輕地撫摸著王雪燕的頭髮感受著她的溫柔,一邊回想著今天王宜軍單獨和他說的一番話。
江春生暫時還不想告訴王雪燕,王宜軍就他和王雪燕的關係說的那番話,他只是沒有想到王宜軍居然也在想調進城。
“雪燕!今天王哥跟我說:他現在正在找路子調進城,你知道嗎?”江春生問道。
“我知道。”王雪燕一點也不意外。“他去年就找好接收單位了。”
“是嗎?——莫非也在縣人事局卡著?”江春生十分意外。
王雪燕仰起頭,看著江春生在酒精的刺激下微微發紅的臉,“不是!——表哥有個好朋友的哥哥在縣城關鎮的商業局工作,好像是市場股的股長,幫他在位於城東的一個日雜門市部找了個機會。但表哥他不想去門市部,只想進機關。你也知道,不管什麼單位,進機關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所以,這事就一直懸著呢。”
“原來如此。”江春生點了點頭,心中若有所思,“那他接下來打算怎麼辦呢?”
王雪燕輕輕嘆了口氣,“表哥說再找找其他關係試試,哪怕去城裡某家工廠的機關都可以。不過這事兒急不來,得慢慢找,機會都是可遇不可求的。”
江春生沉默了一會兒,“也是,這種事情確實急不來。不過他既然是已經下了決心要調走,肯定也還是很著急吧。”
“嗯,表哥壓力也挺大的。表嫂經常催促,說為了馨馨今後的學習和成長,他們兩口子一定要想辦法都調進城。但調動工作哪有這麼容易,既要託關係,又要花錢。我估計啊,如果到了今年的七月,表哥若還沒有找到其它合適的接收單位,他就會求其次去商業局下面的那家日雜門市部了。畢竟是組織關係進城了。”王雪燕的眼神裡彷彿替王宜軍透出一絲無奈。
江春生側身把王雪燕摟進懷裡,“雪燕,你有沒有想調進城裡的想法?”
“暫時沒有。我還從來沒有想過要自己找路子調動工作呢。”王雪燕語氣十分堅定。
江春生微微點頭。看來和王宜軍說的一樣,王雪燕很安心目前的工作環境與氛圍,在這裡,目前,更利於她的職業發展與進步。
“雪燕!我要是不想離開你,不想進城怎麼辦?”江春生把王雪燕摟得更緊了一些。
王雪燕的頭在江春生的脖頸處拱了幾下後說道:“你把眼光儘可能的放遠,就不會這麼想了。”
江春生聽了這話,鬆開懷抱,看著王雪燕的眼睛調皮的說:“可是我的眼裡只有你,看不遠怎麼辦啊?”
王雪燕抬起手輕撫著江春生的臉,並沒有在意他的調侃,而是溫柔地開導:“在城裡更適合你發展,更何況治江和縣城也就只有十多公里的路程。你就是回城裡了,我們要見面也很容易啊!你來或我去都很方便。”
江春生知道她說得有道理。他輕輕點點頭,“雪燕!放心吧,我這兩天會仔細的想清楚,要不要現在就找我爸爸要求調進城。再說了,調動工作這事,也不是一說就能成的。衛生院的李志超都想了兩年了,現在還沒有動靜呢。——哦!對了,我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