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小聲嘀咕道:“那不是忘了。”
張時哈哈笑了下,攬住了許諾的肩膀坐了下來,隨著三口煙霧吐出,許諾也從兜裡摸索出了一個吊墜遞給了我。
“這是給小露求的吊墜,保平安。”
我接下後放在了手心裡,許諾卻站起了身。
他帶著歉意看了我一眼,沉聲道:“我該走了。”
我愣了下神,疑惑道:“去哪?”
“回家。”
他舔了下嘴唇,看著我認真的說道:“明天早上我答應了院子裡的小傢伙幫他們煮粥。”
張時皺了下眉,疑惑道:“一天的時間都抽不出來嗎?”
他搖了搖頭,無奈的說道:“知道常青幸福就好了,我也會默默祝福的。”
我嘆了口氣,從兜裡拿出了一盒煙塞到了許諾的兜裡。
“走吧,路上慢點兒。”
他點了下頭,深深看了我一眼後又開著車離開了酒店。
在許諾走後,張時忍不住朝我問道:“感覺他怪怪的。”
“不怪,他只是害怕。”
“害怕什麼?”
“他這種寫小說的最愛胡思亂想了,害怕出意外唄。”
“明天就訂婚了,能出什麼意外,我看他是羨慕。”
我哈哈笑了下,揉了揉腦袋沉聲道:“怎麼會不羨慕呢,他可是咱們當中最不得愛的那個人。”
……
等我回到別墅已經是晚上十點鐘,蘇朝露正坐在客廳裡幫二常三常穿著喜慶的衣服,見我回來,立馬跑過來說道:“桶哥,安排好了嗎?”
我點了下頭,開心的說道:“都安排好了,明天一早咱們就去。”
“好啊。”
她舔了下乾澀的嘴唇,然後看著身上紅色的戲服紅著臉說道:“桶哥,我這樣好看嗎?”
“好看,很好看。”
“那咱們去海邊你給我彈琴好不好呀?”
“當然可以,不過這麼晚了,你不累嗎?”
“不累啊,鋼琴我已經找人推過去了。”
說著蘇朝露便拉著我出了門朝海邊跑了過去,三分鐘後,我見到了海邊的那臺鋼琴。
鋼琴上壓著一枝玫瑰,還有一首歌的簡譜。
見蘇朝露坐在了早已經準備好的板凳上面,我也點上了一支菸看起了簡譜。
這是一首很火的《唯一》,簡單的掃了一眼後我便清了清嗓子說道:“小露,你要唱嗎?”
“唱給我好嗎?”
“好。”
我丟掉了剛抽了一口的煙,在有些寒冷的海邊按下了琴鍵。
隨著悠揚的琴聲傳出,路上的行人都停下了腳步拿出手機朝我們走了過來,就連不遠處別墅樓裡的鄰居,也都開啟了窗戶朝我們這邊看了過來。
“我真的愛你,句句不輕易……”
我的沙啞聲音也隨著琴聲飄蕩在了海邊,雖然唱歌不如蘇朝露,但也惹得不少人鼓起了掌。
那個愛彈吉他的李依清,也在中途拿著吉他坐在一旁配起了音。
只不過快到結尾的時候她停止了琴聲,默默看著我一直到歌曲結束。
這首歌有種特殊的魔力,琴聲停了很久我還依舊處在恍惚中。
直到鋼琴上的那枝玫瑰被風吹走,我才轉頭看向了身後的蘇朝露……
可坐在椅子上的並不是那身大紅戲袍,而是一個穿著風衣的身影。
溫晚歪頭順了下長髮,默默低下腦袋看向了飄落在她腿上的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