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現在是飯點兒,可還是有很多大學生在大道上散步,吸引他們注意力的不只是光禿禿的枝幹和身邊的陪伴,還有我這個渾身是傷身形有些孤單的人。
陌生人的善意是這個世界上最真誠的東西,一路上有許多年輕人都走到了我邊小心詢問著我的傷,甚至還有幾個姑娘從包裡拿出了藥膏遞給了我。
在一次次的關心中我也放下了心,走到了一個長椅旁停下腳步坐了下來。
南京這個城市除了有些潮溼真的很好,至少溫晚在這個城市生活我並用過多的去掛念,而有了我那一百多萬,她也能真正的融入到安穩的生活裡。
至於自己……
我點上煙悵然的笑了下,還有七天的時間就入了春。
自己會有夢想中的家,有安穩的生活,有一切,和這些相比身上的疼痛顯得是那樣微不足道……
正當我低頭掏出手機準備訂票時,腳踏車的響鈴聲突然傳到了我的耳朵裡。
我抬頭看了一眼,只見梁老師騎著我的腳踏車撥動著鈴聲來到了我身旁。
他剛停好車子,張時的電話便打了進來。
梁老師遞給了我一兜藥還有一包煙,示意我先接電話。
我點了下頭,按下了接通鍵。
“常小子,你這個##在哪?”
“梧桐大道。”
“你##的,我真###,你小子怎麼還跟小孩子一樣啊,為什麼不告訴我!”
我遞給了梁老師一根菸,苦笑了一聲輕聲回道:“嫂子懷著孕呢,這種事怎麼能讓你知道。”
“傻逼!”
張時又罵了我幾句,然後嘆了口氣說道:“我看見你了,掛了吧。”
我抬起了頭,隨後便見到了朝我跑過來的張時。
他的頭髮白了一半,似乎是和我一樣,還沒來得及染完就來南京了。
我顧不上感動,便低下了腦袋不讓張時看我紅腫的眼眶。
張時深呼了口氣,然後伸手捏著我的下巴把我腦袋抬了起來。
“##的。”
“文明點兒,有老師在呢。”
“文明個蛋!”
張時伸手戳了戳我的臉,無奈的問道:“一個周能消腫嗎?”
“或許吧。”
“你真傻逼啊。”
說完後他又四處看了看,問道:“溫晚呢?”
我搖了搖了頭,張時也把目光放在了梁老師身上。
梁老師嘆了口氣,推了推眼鏡說道:“她說……有事兒,沒時間來見常青。”
張時愣了下神,點上煙深吸了一口問道:“她真是這麼說的?見面都不肯?”
“嗯,我勸過了。”
“怎麼會這樣……”
張時皺眉撓了撓腦袋,沉默了半晌才鬆了口氣說道:“這樣也好,本來就該這樣的。”
“什麼意思?”
張時張了張嘴,最後還是一屁股坐在了我身旁無奈的抽著煙。
可總有人心裡是藏不住事的,梁老師拿過了我手裡的煙盒,點燃一根後塞到了我的嘴裡。
“常青,我有事想和你說。”
“梁老師!”
梁老師並沒有理會有些煩躁的常青,而是坐在了有些擁擠的長椅上。
他轉頭看了我一眼,深呼了口氣問道:“你覺得我配得上溫晚嗎?”
“配得上,你人不壞,也很勇敢。”
“那我去追你同意嗎?”
“為什麼問我呢?”
我深吸了口煙,低頭看著腳邊的一個梧桐葉繼續說道:“我馬上就要訂婚了……求……求你們不要再讓我糊塗了好嗎?”
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