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看都跟“可靠”兩個字掛不上鉤吧!
我正想揉揉自從到這世界以來就沒不疼過的額頭時,突然覺得背後一陣發冷,下意識地打了個冷戰,然後看過去……
鏡片後微笑的藍染,看起來對這群副隊長的吵鬧既無奈又包容,要不是我深知他為人,簡直就要以為他是個百分百的好男人了。
可從我的角度看,那眼鏡的陰影遮下來,配上稍微上挑的嘴角,又透露出從骨子裡透出來的蔑視和諷刺。藍染看這群人,就像在看一場註定要演砸的猴戲,滿臉都是那種對欣賞失敗者沮喪表情的期待。
藍染用眼角的餘光瞥了我一眼,似乎冷笑了一聲,一縱即逝。我以為他會對我說什麼,不過藍染只是那樣看了我,然後便轉頭對打架打得不亦樂乎的平子真子說道:“隊長,你剛才是想叫我嗎?”
“哦!惣右介!”正在拼死從日代裡手中解救自己頭髮的平子真子大呼小叫起來:“你說得太對了,馬上集齊一至三小隊,剩餘兩小隊在五號地區邊界待命!”
“是的,我馬上去辦。”藍染利落地答應後,轉身便往外走,完全沒有要幫助自家隊長的意思。只是走到門口時,他又回頭補充道:“隊長,你也快點回來準備吧,不要總是這麼玩鬧了。”
他無奈地笑著搖搖頭,然後毅然決然地丟下奮戰的平子真子,頭也不回地走了。
我隱約覺得藍染離開前似乎有意無意地掃了我一眼,目的不明,不過他的笑容很逼真,就像他真的在為“人緣”過好的隊長感到頭疼似的。
又差點被騙了呢……我撓撓頭,在沒人搭理的情況下自己捂著胸口爬起來,悲催的小兵是沒權利享受眾人關懷的,哪能跟受了擦傷就有幾十人噓寒問暖的少爺相比?
“你看我幹嘛?”白哉不自在地朝我皺起眉,看到拳西終於成功弄醒了白,不由問我道:“緊急警報還是因為那些虛對不對?唔,這三位隊長一齊過來,難道總隊長派了他們去麼?”
我有些佩服地看著他,沒承認也沒否認,白哉沒等我回答突然又問:“為什麼沒有派六番隊?爺爺呢?”
果然,這種貴族式的觀念不是一般的固執,很多時候並不能讓他們冷靜地審時度勢,而是一味地為那些我不能理解的東西豁出性命……很可悲。
“因為總隊長說六番隊連番戰鬥損耗過大,不具備再次直面這種變異生物並獲勝的能力。”
我近乎冰冷地把這盆涼水潑到白哉頭上,他聽後一愣,隨即臉色漸漸變白,緊抿著嘴,繃緊的臉頰能看出他用力地咬住了牙,像在努力壓抑什麼。
我只是看著,他的思想我不能理解,因此他所感受到的侮辱我也不能體會……白哉的眼睛本來就偏大,他下意識把視線鎖定在地上的某處,死死盯著,眼白布著細微的血絲,薄薄的嘴唇抿成一條線。
唔,雖然十足像個被虐待的包子,但是我不得不承認,確實挺讓人心疼。
於是沉默幾秒,我把頭扭開:“嗯,不過總隊長也吩咐,六車隊長可以在出發前詢問我們有關變種虛的情況。我想現在時間緊迫,邊往五號地趕邊介紹,應該也沒什麼問題吧。”
拳西顯然聽見了,一隻手嫌惡地推著白的腦袋,引來女孩嘰嘰喳喳的抗議,他一邊亟不可待地說了句:“就這麼決定了,馬上準備,五分鐘後大門口集合!”就拖著白不容反駁地跑了。
白哉還是一副傻乎乎的沒明白的模樣,完全沒有剛才的半分精明勁兒。我拍著他肩膀,齜出牙笑:“也就是說,我們需要在六車隊長趕往五號地區途中把知道的情報告訴他。”說著,我湊近白哉的耳朵,悄聲又道:“不過我覺得,這麼複雜的情況怎麼能在短時間內說完呢,肯定得說到我們抵達目的地吧!你要不要一起?”
頓了兩秒,白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