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在努力了。”

我開心的笑了下，晃了晃有些酸澀的脖子接著說道：“這還要靠你們努力給我賺錢，總不能帶著一屁股債回去吧？”

“可是張總不是說那些錢不用你還嗎，你可是救過他的命誒。”

“一碼歸一碼，蘇朝露還救過我的命呢，難不成我還給她一堆債啊？”

李冬嘆了口氣，沒好氣的白了我一眼小聲嘀咕道：“老闆，你這人啥都好，就是死腦筋。”

“那你問問小張，換做是他會怎麼做？”

張偉棟笑了下，沒有一絲猶豫回答道：“當然是先賺錢，李冬你還年輕，不懂。”

“我哪裡不懂了？”

“那你換位思考一下。”

張偉棟開啟窗戶點上了一支菸，嘆了口氣繼續沉聲道：“咱們公司將近二十個人，現在收入不多，還欠了錢，他雖然平時嘻嘻哈哈的，但是壓力比誰都大。”

頓了頓，他又眯著眼說道：“咱們經歷了那麼多事，也應該明白開公司並不是簡單的事情，即便有著吳姨的幫忙，誰也不知道以後會遇到什麼事情，再說了，常青的情緒剛穩定不久，他們在一起的時間才一個月，時間太倉促。”

李冬舔了下嘴唇，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紅著臉說道：“也是啊。”

我揉了揉腦袋，從袋子裡拿出了一個蘋果咬了一口隨意的說道：“對，一會兒見了客戶就這麼分析，把他們褲衩子都分析出來。”

“……老闆，你能不能成熟點兒？”

半個小時後，我拎著一個揹包站在了衚衕口。

濟南剛下過一場雪，我沿著被許諾踩出來的路悄悄走到了他的門口，見鐵門上掛著一把鎖，我也鬆了口氣把腦袋湊了過去。

從門縫中我看到了許諾的院子，裡面不再荒蕪蕭瑟，而是擺滿了用塑膠瓶做成的花盆，上面種滿了潔白的玫瑰。

正當我愣神時，突然被人輕輕拍了一下。

我的身體輕微顫抖了一下，轉頭看到是小林後才鬆了口氣說道：“是你啊？”

她笑著點了下頭，然後背過手說道：“你又在窺視許諾的生活啊？”

“你這話說的，我這叫旁觀懂不懂？”

“是嗎？”

我點了下頭，然後指著院門問道：“裡面的花給你種的？”

“你怎麼知道？”

我乾咳了一聲，看著她白色的羽絨服上的破洞嘀咕道：“我猜的。”

小林紅了下臉，繼續揹著手說道：“是種給我的。”

“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他寫小說成績也很不錯你也知道，當然是過得不錯嘍。”

“我是說你們的關係。”

小林愣了下，低頭踢著腳邊的石頭說道：“我們不錯，但不是你想的那樣。”

“暗戀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