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斯瑩嚷嚷著要守歲,最終沒有挺過十點就進入了夢鄉。白露將孩子抱回臥室,這兩天白斯瑩都是跟著他們一起睡,這是白露樂於見成的,她需要一個緩衝,兩個人的夜晚對她來說還有些負擔。
才生活了兩天,兩個人已有了一些默契,洗漱的話,白露佔據主臥的洗手間,馮年在客房洗漱。
除夕的夜裡,燈是要開通宵的,所有的房間連帶外面的露臺全部都燈火通明。遙遠的地方隱隱傳來炮竹聲,牆上的鐘表敲響午夜十二點的鐘聲,白露擦著頭髮從洗手間出來,撞上迎面走來的馮年,他應該也是剛洗完澡,身上散發著濕氣,像是故意作對一樣,白露往左邊走,他也往左邊走,白露轉向右邊,他也往右邊轉。
白露抬起頭,盈盈的眼睛瞪起人來沒有絲毫的威懾力,因為剛剛洗完澡,更顯眼波流動。
「新年快樂。」 馮年直直的擋在面前,聲音暗啞,增添了些許誘惑,
「新年快樂。」 白露喃喃回應。
安靜的空氣中熱氣混雜著曖昧滋生。
第35章
他的唇落到她的額頭,緩緩的順著鼻尖,最後印在她的唇上,軟軟的,輕柔的,面前的人緊閉著眼睛,長長的睫毛如同清風中的細羽,微微顫動,顫到他的呼吸也跟著加重起來,他將面前乖的不像話的人牢牢的擁在懷裡箍緊,嘴唇想要撬開緊閉的牙關進行下一步動作。
她雙手抵住他堅硬的胸膛,將臉微微撇開,無聲的表達著自己的拒絕,他炙熱的呼吸落在她的頸窩,冷白的面板染上迷人的嫣紅,像秋晨露水中的櫻桃,是誘惑的,清香的,甚至是致命的,但惹下禍端的人卻沒有絲毫的自知,只是一味的逃避,逃避著一場冬夜註定的淪陷。
夜是漫長的,濕熱的,悸動的,身上的人在開疆擴土,汗水灑落,她無法抵擋狂風驟雨,哭泣聲從嘴邊忍不住的溢位,又被人堵住,最終累極躺在身後人的懷裡沉沉的睡去。
白露輾轉醒來,身體痠痛,厚厚窗簾擋住外面的天色,不知道晨光幾何,走廊的燈光透過半掩著的門打到地板上,落下斑駁的迷離,她昨夜迷迷糊糊,結束後又被人抱回主臥。
她一動,身後緊貼著的人也跟著動了,白露又趕緊把眼睛閉上,她還沒有想好在這樣的一夜之後要怎麼去面對他。
他的呼吸打到她的髮絲,輕笑聲迴蕩在耳邊,鼓動著耳膜,「我去做早飯,你再睡會兒。」 他已經察覺到她在裝睡,輕輕吻了吻她的頭髮,然後起身。
門被關上,屋子裡又重新陷入黑暗當中,白露將臉埋在枕頭裡,好似被碾壓過的身體昭示著昨晚的瘋狂,不管怎樣,至少她的身體是愉悅的,心的話,跟著感覺走就好了。
她伸手抱過肉肉的白斯瑩,又睡了過去。再次醒來的時候,白斯瑩正坐在床上玩著她頭髮,看到白露睜開眼睛,忍不住的撒嬌,「媽媽,你終於醒了,你都快成豬媽媽了。」
白露拿被子把小人裹到懷裡,開始撓癢癢,「我如果是豬媽媽,那你就徹徹底底成豬寶寶了。」
白斯瑩抵不住白露的手,尖叫著笑出聲來,「爸爸,你快來。」
馮年聞聲推門進來,床上的兩個人已經在被子裡笑滾成了一團,白斯瑩伸著胳膊朝馮年求救,「爸爸,媽媽欺負我,你要幫我欺負回來。」
「媽媽怎麼欺負你了?」馮年穿著白t黑褲,腰間還圍著一條藍色的小熊圍裙,白露從來沒有想過能從他身上看到這副居家男人的模樣,一時間有些徵忪。
「媽媽撓我癢癢,爸爸,你幫我撓媽媽。」 白斯瑩大聲的指揮。
察覺到馮年的靠近,白露迅速起身,捋了捋自己散亂的頭髮,「好了,不鬧了,起床。」 也不知道是對白斯瑩說的,還是對馮年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