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都有著同樣的認知,那就是大夏根本擋不住契戎的三十萬大軍進入幽薊之地,也守不住幽薊之地。
而形勢也確實如此。
自從去年北伐大敗之後,大夏精銳只餘十數萬殘兵,不說他們還沒從剛大敗的創傷中恢復過來、也還要防守大夏各處,就算把他們全部集齊去對付契戎兵,能對付得了契戎的三十萬大軍麼?
要知道,就算是去年北伐的時候,大夏二十餘萬東路軍都沒能打過契戎,被契戎十餘萬大軍打得大敗而逃。
而如今契戎大軍更是有著三十萬,大夏僅剩的這十餘萬殘兵能對付得了麼?有能力去面對麼?
大夏積弱已久,早就被契戎打斷了脊樑,別說以少打多了,哪怕是以多打少,如今都不一定有勇氣和能力去面對!
更何況,以如今大夏的情況,他們也根本沒能力去以多打少了!
幽薊之地被收復確實令人振奮。
可是他們守不住!
此刻,就連藺松和趙秉忠兩人,都是神色微暗,心中嘆息。
而夏皇,在聽到契戎即將有三十萬大軍進攻幽薊之地後,其實也多少明白幽薊之地的處境了,只不過他不甘心罷了!
眼看幽薊之地歸國,眼看他就要成為大夏有史以來第一位完成國願的皇帝,他甘心就這麼讓幽薊之地又失去麼?
他當然不甘心!!!
望著臺下寂靜的大殿,夏皇的胸膛快速起伏著,一雙眸子逐漸變得猩紅。
而後,猶自不甘心的夏皇,猛然看向了文臣最前面坐於繡墩上的老人:
“藺相,真的就無法再派出兵力守衛幽薊之地了麼?”
聞聲,藺松抬眼,張口。
不過話剛到嘴邊,看到夏皇猩紅的眸子後,藺松的嘴唇最終只是動了動,卻是一時沒說出話,而是眼中沉吟了起來。
稍一瞬。
藺松的一雙老眼逐漸變得堅定,神色肅穆,發出了乾澀的嘶啞聲:
“啟奏陛下,幽薊之地乃我大夏故土、歷代先皇之夙願,縱使粉身碎骨,亦要傾力防守!”
“目前,我大夏其它兵力雖然不能妄動,但飛狐口一帶的西北之地尚有八九萬軍隊,從如今的情況來看,飛狐口儘管也會成為契戎的一個進攻方向,但調兩三萬軍隊前往幽薊之地,老臣覺得還是沒問題的!”
“此外,去年北伐大敗之後,朝廷還留有徵召的萬青壯和鄉兵在北方,用以協助邊軍守衛邊防,老臣覺得,可以把他們調往幽薊之地充實軍備。”
“再有,老臣建議讓林蕭總領幽薊軍事,責令他就地徵兵、負責守衛幽薊故地!”
說到這,藺松稍稍停頓,抬眼看了看夏皇,然後繼續!
:()大夏守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