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水前進個兩公尺，李昱還拍拍他的頭稱讚他。

其實金德財覺得會遊個兩公尺真的沒什麼了不起的，可是當被李昱認同的時候，看著他露出誇獎式的笑臉，自己卻也跟著感到高興。

不過即使會遊個超短距離的現在，在深沉的幽暗的湖裡，他依舊不敢放開李煜一個人游泳，一定要抓住他的肩膀打水，不然就是要他扶著自己的肚子他才敢遊。

練習游泳累了的時候，兩個人也都會坐在岸邊聊天之類的，不過大部分都是金德財一個人在說話比較多，可是這次是由李昱先開口。

「聽說你在小廝班了…」他問。

「對啊！」金德財心不在焉的回答。

「那邊怎麼樣？」

「還能怎麼樣？」扯到這個金德財的臉就垮下來，他在心裡嘀咕還不都是你害的…

「那邊很忙嗎？」李昱看著他的屎臉繼續問。

「大家除了我以外，晚上都很忙…」自己越想越覺得噁心。

「我說大哥啊！你不覺得小廝班的存在很奇怪嗎？」他終於忍不住的問。

「為什麼？」

「如果軍營缺女人，為什麼不直接找妓女那一類的來軍營。」他問。

「自古的規矩就是女人不能到軍營，否則會帶來楣運，大家可不想打敗仗！」李昱繼續回答：「而且小廝班也是必須做雜務的，女人做不來。」

金德財不以為然的說：「你自己也不相信吧！什麼打敗仗之類的話，不然你就不會讓虎兒混進來了。」

李煜挑眉有些驚訝的說：「你怎麼知道虎兒的身分？事關虎兒的性命，遲珩不可能透露給你知道。」

「看到本人就可以很清楚知道啊，是你們自己眼睛有問題。」金德財嘆了口氣：「竟然沒有人懷疑他的性別。」

李煜正聲的警告他：「女人混進來是要被殺頭的，當初我沒來得及制止，等我發現的時候她已經混進來一段時間，沒辦法才把他丟到小廝班，為了你二哥好，你最好把嘴巴閉緊。」

「知道了…」金德財暱了他一眼，接著沉默不語。

「發生什麼事？你不是說今天沒做什麼？」平常再累嘴巴也停不下來的人，今天竟然異常的安靜，問他話也是有一搭沒一搭的回。

「我身體不累，心裡卻很累。」金德財意興闌珊的看著他開口：「我每天都在擔心，哪天有什麼大人會指名我晚上去他房間，然後我的屁股會不保…」

「哈！這點你放心！」聽到他的理由李煜笑了出來：「之前的傳聞夠你保身一段時間了。」

接下來傳到李煜耳裡的言語，不是以往常聽見的那種咆哮，而是感覺正經認真的口吻：「我真的覺得這種單位應該早點廢掉的好。」

他抬起頭看著李煜：「明明身為男人，卻像女人一樣張開大腿讓人上，這應該是一種很大的羞恥才對，我真搞不懂小廝班的人，為什麼會心甘情願幹這種事。」

李昱也收起玩心問：「你的意思是…」

「我雖然很不想這麼說，但是說實話，我還滿看不起他們的，如果是女人因為本身沒有謀生能力，而靠身體養活自己我沒話說，但是身為一個男人，我想辛苦的咬著牙也應該有體力活可以做。」

「可是他們卻自願出賣身體，我認為即使是挑糞的也比他們有尊嚴…」

金德財露出苦笑看著他：「大哥！如果真的沒地方可以讓我去，讓我退伍吧…」這種精神虐待的生活他可不想過下去了。

只見李昱沉下臉看著他，過了半晌才開口：「第一次見到你，你跟我提到我最在意的長相問題，當時你的話讓我覺得你是不同於一般人的有趣傢伙，可是現在你說的話，讓我覺得你跟那些嘲笑我的傢伙一樣。」

金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