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完照片，鬱霖讓導購員把這件馬面裙包了起來。

“送你了，希望你以後穿這件衣服和其他妹妹約會的時候能想起我，這樣我也能有一點參與感。”

鬱霖四十五度角仰望天花板，留給江流白一個卑微又深情的背影。

“呃……”

江流白沉吟兩秒，誠懇道，“你想要參與感的話，其實我可以打電話給你讓你旁聽的。”

“……你死！”

有人玩不起，我不說是誰。

……

逛商場逛了一下午，又去市裡新開的水族館裡玩了一圈。

出來時已經六點半了，鬱霖伸了個懶腰，懶洋洋道，“好了，就到這吧，你就可以下班了。”

江流白歪了歪腦袋，可憐兮兮地問，“姐姐已經不需要我了嗎？”

看他這樣子，鬱霖溫柔地問：“姐姐需要你的話，你會跟姐姐回家嗎？”

“不會。”

“那你在說什麼屁話。”

鬱霖白了他一眼。

“這不是想著，你好不容易有一天假期，想多陪陪你嘛。”

江流白攤了攤手。

“嗯……其實我也想讓你多陪陪我，不過——”

鬱霖想了想，仰起頭，望著逐漸暗沉的天空，“我可不能把假期時間全都花在你身上，雖然很討厭孤獨，經常想要別人陪我，但是呢，偶爾，我也需要一點屬於自己的時間。”

她笑了笑，轉頭對江流白說，“明天還要上班呢，我可不想熬夜。”

“這樣麼。”

江流白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我明白了。”

頓了頓，他又輕聲笑起來，“這種時候，你才有點姐姐的樣子嘛。”

“……你這小鬼。”

鬱霖白了他一眼，伸手去揉他的頭髮，“等著，等姐姐升職加薪就包了你。”

“呃……鬱姐姐，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一個會因為遲到太多次而被扣工資的人，真的可以升職加薪嗎？”

“你在說什麼呢？”

鬱霖紅溫，抓住江流白，雙手一起發力，和麵似的在他頭上揉了半天。

看著男孩原本帥氣的髮型被自己揉成了雞窩，她沒忍住，‘噗呲’一聲笑出了聲。

江流白撓撓頭，也有些無奈地笑了笑。

“好啦，不鬧了。”

鬱霖止住笑，又走上前來，幫他理了理雞窩頭。

“呃……”

望著近在眼前、踮著腳、認真幫自己打理頭髮的、女子白皙漂亮的面頰，江流白移開視線，“那個，要不，我先送你回家吧。”

“不用，我家就在前面那個小區，不遠。”

理完頭髮，鬱霖拍了拍手，退後幾步，看著雞窩頭男孩又重新變回了之前人見人愛的大帥哥，才滿意地笑起來。

“好了，走了。”

她轉過身，擺擺手，“你也快回去吧，路上注意安全。”

“好。”

江流白站在原地，目送一步步鬱霖遠去。

“鬱姐姐人真好，長得漂亮，性格也棒。要是我所有的老闆都像鬱姐姐一樣就好了。”

心裡這樣感慨著，目光卻無意間瞥見了女子空無一物的雙手。

他愣了一下，低頭看了看自己手裡拎的購物袋。

袋子裡是鬱霖給他買的馬面裙。

因為和鬱姐姐太熟了，所以跟她逛街的時候，江流白的注意力並沒有很集中。

他這個人吧，可能是腦袋有點問題，除了記性不太好以外，一旦注意力不集中，反應就會變得有些遲鈍。

因此，直到現在江流白才意識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