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算了，隨你怎麼說。”

他放棄抵抗。

花昭月愉悅地笑。

兩人接著又漫無目的地聊起其他事情，例如各自的生活習慣和生活方式、學校表白牆上的奇葩校友、甚至是康德與黑格爾的‘純粹理性’與‘辨證理性’的哲學等等。

當然對於後者他們都是一知半解，也只是隨口聊兩句而已。

春日的夜晚，涼風習習，路上車水馬龍。

公交站亭裡，少女心懷鬼胎，時不時便要抬眸觀察，而少年挺胸抬頭目視前方，只是坐姿稍微有些怪異。

“說起來，咱倆也認識七八年了，這還是頭一回這麼正兒八經的坐在一起聊天吧？”

花昭月說道。

“我一直都很正經。”

江流白正色道，“不正經的是花昭月同學你。”

“是麼？”

“當然。”

“你真的正經嗎，江同學？”

女孩單手拄著面頰看著他，笑吟吟道，“正經的話，你的臉為什麼是紅的？”

“呃……有點熱。”

“有這麼熱嗎？”

花昭月一臉好奇。

“有點。”

“熱的話，那為什麼不脫衣服？”

“可能是因為……脫衣服沒什麼用？”

“那做什麼有用？”

江流白不說話了。

花昭月饒有興趣地看著他，也沒說話。

幾秒後，她忽然問，“喂，你為什麼不看我？”

“你太醜了，不想看。”

江流白目視前方，語氣嚴肅。

“是嗎？”

耳邊傳來花昭月蠱惑的聲音，“你要不轉過頭來好好看看，我真的醜嗎？”

“我不。”

“來看看嘛~很好看的~”

江流白沒說話，想搖搖頭表示拒絕。

但花昭月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將小臉湊了過來，他剛一扭頭，就將女孩的美貌盡收眼底。

明眸皓齒，桃麵粉腮，眼睛一眨一眨的，粉嫩的嘴角還掛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

看上去分外美好……且誘人。

下一秒，江流白像是觸電般瞬間移開視線，連帶著身體也後退了些許距離，有些惱怒道，“花昭月！你故意的吧？”

“哈哈哈哈。”

見少年終於情緒失控，女孩捧腹大笑，“江同學，你害羞的樣子好可愛啊，哈哈哈哈哈。”

“糟糕的傢伙，你真的很糟糕。”

江流白從凳子上站起來，惡狠狠地瞪了花昭月一眼。

他明白了，他全明白了。

這傢伙分明是知道自己被下藥了，所以故意把自己留下，就是想看自己情緒失控的醜態！

“你罵人像在撒嬌哦，寶貝。”

花昭月的小表情賤兮兮的。

江流白：“……”

“受不了你，我回家了。”

他沒好氣道，“再見！”

“可愛捏。”

花昭月嘻嘻。

“你死。”

江流白不嘻嘻。

“回家記得把錄音發我。”

見江流白轉頭就走，花昭月終於說了一句正事。

“知道了。”

江流白應了一聲，頭也不回地徑直離去。

花昭月坐在公交站亭裡，注視著江流白離去的背影，臉上的殘留的笑意微微收斂。

接著，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她面色逐漸變得有些疑惑。

“奇怪……”

腦海中回憶著方才，自己將臉頰湊過去，